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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平靜的好似天山之上的一汪清泉。
因齊瞻一直都沒讓江慈宣起身,而秦昭儀和蘇婕妤作為後宮的妃嬪,皇后沒起身,二人自然也還跪著,此刻聽了這丫頭的話,秦昭儀便道:“皇上,宮中有規定,後宮諸人不得隨意到藥局拿藥,而且太醫開的藥方子也要在藥局備案,皇后怎的就那麼巧有那辛寒之藥呢?莫不是那丫頭說謊話吧?”
小平一聽這話,立刻爭辯道:“回皇上,今日皇后娘娘掉到了湖中,劉太醫來看過,說皇后娘娘受了風熱,便開了兩副治風熱的藥來,其中便有積雪草和知母,娘娘便是撿了這藥中的積雪草和知母給奴婢讓奴婢拿給專門給車婕妤熬藥的小丫頭的。(。pnxs。 ;平南文學網)”
聽了這話,秦昭儀便假意驚訝道:“咦?皇后掉到湖中應當是受了風寒才是,怎的卻受了風熱呢?而且好巧不巧,偏偏還就是風熱……”她故意將語氣拖得更意味深長一些。
齊瞻凝眉沉思秦昭儀的話,那一雙狹長的目光中透著幾許如刀般鋒利的光芒冷聲質問道:“皇后,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慈宣依然是恭敬的低垂著頭道:“回皇上,這些事情臣妾並未做過,還望皇上明察。”
她說話的語氣平緩恬靜,好似只是在跟人心平氣和的聊天,倒一點都不像是給自己爭辯的樣子,齊瞻有些不解,這女人究竟是底氣不足,還是太過自信他會給她主持公道所以才這般平靜?
“今日這宮中究竟有誰拿了這辛寒的藥,藥局自有備案,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皇后,你還要狡辯麼?”
江慈宣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嘲弄,依然用那波瀾不驚的語氣道:“這件事並不是臣妾所為,還望陛下明察。”
齊瞻冷笑一聲道:“明察?那皇后倒是給出證據出來證明皇后你確實是冤枉的。”
證據麼?她自然有,不過呢,現在拿出來可不是時候,秦昭儀布這麼大一個局,不僅將皇帝親自安排給車果依熬藥的丫頭收買,甚至還將她廚房中的丫頭也一併收買,如果她的目的僅限於要陷害她謀害車果依,結果無非只有一種,那就是讓皇帝疏遠她,大不了再給她一些懲罰,可對於她的皇后之位卻不會那麼輕易就撼動,秦昭儀沒必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今天這事恐怕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所以她暫且按兵不動。
秦昭儀見皇后久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按理來說,這件事皇后是被冤枉的,可她卻表現得太過平靜了,就連她在一旁都在為她著急。
想到這裡,秦昭儀便道:“皇上,這件事看起來都有些蹊蹺,說不定皇后娘娘真是被冤枉的呢,何不將今日給皇后娘娘診斷的劉太醫叫來問問?”
齊瞻沉思片刻,可能也覺得秦昭儀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便讓人去將劉太醫叫了來。
劉太醫來了之後自是行了禮,齊瞻便向他道:“劉太醫,今日皇后娘娘的脈是你診的麼?”
劉太醫匍匐在地上恭敬道:“迴避下,的確是臣所診的。”
“那皇后確實是受了風熱麼?”
劉太醫的眼神有幾許閃爍,但隨即恭敬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確是受了風熱。”
齊瞻勾了勾唇又道:“那好,嚴太醫,你去給皇后把把脈。”
嚴太醫得了令,自然走過來衝江慈宣恭敬道:“娘娘,得罪了。”
翠竹便拿出絹帕給江慈宣蓋在手上,嚴太醫便跪在地上凝神切脈,片刻之後卻見嚴太醫眉頭一皺,退於一旁回稟道:“陛下,經臣所診斷,皇后娘娘是受了輕微風寒,並不是風熱啊。”
嚴太醫是太醫令,平時專為給皇帝切脈的,他的話在醫局中最有權威,此話一出,卻見眾人面色都有些微變樣,而江慈宣卻依然是那淡漠如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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