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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惜言多了一項功課,作為一個男人他除了管理好自己的腎臟,還要管理好自己的心臟。
回國後他先去醫院做例行檢查,每次做檢查劉錦之總是如臨大敵,臉色相當凝重。相比之下,白惜言倒是鎮定很多。白惜言其實並不是很介意自己生命的長度,畢竟終生都離不開藥物和如同古稀老人的生活並不輕鬆。只是如果他不在了,兩個姐姐的下半生可能都在愧疚和自責中度過,所以他嚴格按照醫囑來服藥,也嚴格地管理飲食和運動,只能說盡人事知天命。
“錦之,你這麼錦之我的身體會讓我覺得……你其實在暗戀我耶。”
“豈止暗戀,簡直是離開您不能活。”劉錦之淡定地替老闆開啟車門,懶得多看他一眼,“你確定你每天都有按時吃藥吧?”
“雖然我有按時吃藥,不過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一個人默默守護生病的愛人通常兩人都沒什麼好結果。”
“您說的是泡菜國發生的事,您不吃泡菜,而且您也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不啊,我說的是《斷背山》。”
“哦,那個主角最後的死跟生病沒關係,是意外。”
白惜言哈哈大笑,“錦之,你變得幽默了啊,戀愛了嗎?”
“怎麼可能,只是在被逼著相親。”劉錦之嘆口氣,“惜言,血肌酐偏高,教授建議住院觀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只是建議住院觀察,還沒有到非住院不可的地步不是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兩個姐姐的性子,要是我住院,她們的反應就好像火星撞地球一樣。”而且他也不願意讓苗桐擔心,故作輕鬆地笑著,“勤快多跑兩趟吧,況且教授也說過,我是他見過的最聽話的病人,沒什麼問題的。”
看似柔軟的人,其實很固執,他決定的事,嘴皮磨穿也沒用。把源生從破產的邊緣拉回來的人總不會是個好脾氣無害的等閒之輩,他殘忍,對自己也是。
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白惜言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摸了摸腰側的手術疤痕,無奈地嘆氣,果然再愛護它也是沒用嗎?
因為這麼突如其來的檢查結果,白惜言看著苗桐的時候冷靜多了,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如花苞般鮮嫩欲滴的生命,而自己開放得太早已經絢爛到極致,彷彿一夜之間就要凋零。
她晚上回來橫屍在沙發上,抱著報紙在那裡沒事檢查錯別字。
“有空就在家窩著,怎麼不和謝翎出去玩?”
“我幹嗎要跟他出去玩?”
“談戀愛當然要約會啊。”白惜言趴在沙發扶手上,拿開她手中報紙,八卦地笑著問,“難道他揹著你跟其他女人亂來?”
“你比我更清楚吧。”苗桐看著臉上方的人,挑著眉毛笑,“他們在小金櫃的包廂總不可能是和漂亮小姐手拉手純聊天。”
白惜言面上一窘,黑色的眼珠難堪地轉到一邊:“嗯,男人逢場作戲……”
“你也會?”
“我?”白惜言誇張地嘆了一口氣,“我倒是想哎,但是這種身體狀況要亂來豈不是找死啊。”
苗桐伸出手指挑挑他的下巴,好笑地說,“你這表情真的好假啊……而且我要鄭重地說一遍,我和謝翎之間只有朋友關係。”不過現在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
“我又沒說,是你自己要誤會的。”
“那你也沒解釋啊。”
“因為你沒有問啊。”
兩人對望著,都覺得對方固執的樣子根本就像個白痴。白惜言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因為這小白痴的眼睛,真漂亮啊。
“對了,你上週去做檢查了吧,結果怎麼樣?”
“各項指標正常。”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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