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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武夷山大紅袍和安溪鐵觀音……對了,說起白先生,他的身體怎麼樣?”
“多謝關心,白先生身體狀況良好,不過幾個月前去了瑞士靜養,大概要過了夏天再回來。”
“那就好,他啊,前幾年太拼了,年紀輕輕的落了一身病,如今能夠休息一下也好。”
苗桐聽得一哆嗦,手裡的茶杯沒握住,撒了一身。
“對不起,我先去趟衛生間。”
從進門錢孟的眼光都會不太經意地放在苗桐身上,他在商海里翻滾那麼多年,明顯看出這個小記者心不在焉。是個清瘦素淨的女孩子,面板白得不太健康,帶了翡翠色的隱形眼鏡的眼角微揚,薄嘴唇緊閉著,不好對付的狐狸面相——好似在哪裡見過。
等苗桐回來,順手將耳畔的頭髮勾到耳後,錢孟一下子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去年在白先生的家裡,我去看望他,你在花園裡餵狗,是不是你?”
苗桐頓了頓,“是我。”接著便沒話了。
白先生的名字叫白惜言,是源生的主人。他穩固江山後退居二線不參與公司運作,公司的人都稱呼他白先生。卓月非常意外,聽錢孟興高采烈地說起,每年春節白先生都會將他陸陸續續助養的孩子們接到別墅裡一起過新年,有十六個,苗桐算是裡面年紀大的,小的也有十一二歲。孩子們帶去別墅給白惜言見的時候,都會去買些新衣服,收拾得體體面面的。其實他助養的最大的孩子已經二十三歲了,比他不過小六歲,無論年長年幼都統一口徑叫白叔叔。
只有苗桐畢恭畢敬地叫他白先生,這樣格格不入的性格導致所有的孩子都孤立她,在餐桌上也被安排到離白惜言最偏遠的位置。
苗桐最好的朋友是花園裡的那條狗,叫阿德,不是什麼名貴的犬種,不過是德牧與土狗的串串,雖然有報警系統,它依舊每日蹲在後門看家護院。在白惜言的別墅裡,她一天中,有半天是跟阿德在一起,被錢孟看到也不奇怪。
“白先生看到你們這些孩子畢業去了各自的工作崗位,為國家出力,一定很高興。”
苗桐說:“我不會辜負白先生的栽培,會好好報答他的。”
錢孟擺出無比欣慰的臉,正待繼續說,卓月已經站起來,“時間不早了,社裡也忙,我們也該回去了,多謝您的招待。”
錢孟對苗桐說:“歡迎你常來源生玩。”
倆人走出大門,報社的採訪車在樓下等著,苗桐一言不發,許久卓月才問:“你是白惜言助養的孩子?”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十二歲。”
“十年了啊?”
“十年了。”苗桐比劃著胸口的位置,“那時候我這麼高。”
“我與白惜言有過幾面之交,當年其他報社關於源生地產不實報導,就是我查清事實後,給他正名的。”卓月頓了頓說,“關於源生地產在選材是偷工減料這件事雖是假的,但是那些報導也不全然是汙衊他,能做出這麼大產業的人怎麼可能身家清白?不過,我們做報業的人要有身為新聞人的操守和自覺,即使報恩,也要守住底限。錢孟那個人不是善茬,你以後儘量少同他碰面。”
苗桐知道這是師父給自己打預防針呢,為了利益記者失德報導失實,在行業裡並不新鮮。不過這是卓月最忌諱的,尤其是自己親手帶的實習生變成那樣的人。
她笑著點頭:“師父,你放心,我明白的。”
卓月知道她不是陽奉陰違的孩子,當即就不再多說。
夜裡苗桐加班到很晚,她住在郊區居民自己蓋的民房裡,三層的小樓,一間二十坪的屋子帶獨立衛生間。因為這裡偏遠,所以租金很便宜,幸好有直達市內的公交車,說起來也只是上下班浪費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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