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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換了一副黑框眼鏡,透著幾分學生氣,特別減齡。
他的氣質變得有所不同,讓成岩心裡溢位了極強的新鮮感。
成巖終於明白為什麼江暮平要去買一副新的眼鏡去參加會議,這副黑框眼鏡確實不適合那樣正式的場合。
「阿巖,下午有空嗎?」江暮平走進餐廳。
「有,我今天不去工作室。」
「下午可以陪我去換副眼鏡嗎?」
「當然可以。」
成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眼神一直瞟向江暮平的眼鏡。
「我換了副眼鏡,很新鮮嗎?」江暮平逮住他的目光,「你看我好久了。」
成巖點了下頭:「新鮮。
「也好看。」
第34章
江暮平跟相熟的老師打聽到了附近比較好的眼鏡城, 吃了早午餐,他們驅車前往。
成巖還是覺得很新奇,新鮮勁一直足足的, 江暮平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 動輒餘光掃過來瞄兩眼。
如果不是怕打擾江暮平開車, 他可能會明目張膽地把腦袋轉過來盯著江暮平看。
這副黑框眼鏡學生氣太重了, 鏡框看上去有些厚重, 實在不像江暮平會選的眼鏡。
成巖記得江暮平高中的時候就戴眼鏡了, 是那種最普通的橢圓形鏡片的眼鏡,鏡框是菸灰色,很細。
成巖不知道為什麼有關江暮平那部分的記憶, 自己會連這種細節都記得這麼清楚。
他甚至能回想起,江暮平抬起眼眸, 透過薄薄的鏡片投來的清冷目光。
那個時候他因為跟邵遠東發生衝突被記了處分, 班主任讓他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交給班長江暮平。他們的班長是班主任最信任的學生, 而班主任也不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去看成巖這份字跡潦草、顛來倒去的檢討書。
那是成巖第一次與江暮平那麼近的接觸,也是第一次撞上他的目光沒有立即躲開。
可惜成巖當時的狀態很狼狽,嘴角青腫,受了處分,跟江暮平最親近的好友結下了樑子。
成巖猜他們的班長一定認為眼前這個男生糟糕透了, 可班長只是從桌肚裡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噴劑,遞給成巖後, 從他手中抽走了那張皺巴巴的檢討書。
交換一樣,江暮平用藥水換走了成巖的檢討。
成巖早就聽聞江暮平的父親是三甲醫院的專家大夫,隨身攜帶這種消腫噴劑似乎也並不奇怪。
江暮平後來有沒有看那份檢討成巖不知道,但是那瓶噴劑, 一直到過期成巖都沒有使用過。
「阿巖。」
江暮平的聲音從遙遠的過去飄回了現在。
17歲的江暮平是不會這樣喊成巖的。
「嗯?」成巖有些晃神,「怎麼了?」
「你一直在看我。」江暮平說。
「自己的老公也不能看麼。」
江暮平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
被成巖稱為老公,有種奇妙的感受。
江暮平問:「你是在看你老公,還是在看你老公的眼鏡?」
成巖被戳穿了,只好笑著承認:「在看老公的眼鏡。」
「有這麼稀奇嗎?還是說我戴著很奇怪。」
成巖腹誹:哪裡奇怪,帥得要命。
「就是覺得挺新鮮的。」
「這眼鏡是李思知買的,不是我買的。」江暮平說,「我上大學那會好像很流行這種黑框眼鏡,李思知就買了一副給我。」
成巖有些驚訝:「你留到了現在?」
「我的度數上大學之後一直沒有升過。不過那副眼鏡有點太重了,戴著不舒服,我出國後就換了副新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