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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諾德就很尷尬，他哪裡會哄小女孩啊，況且之前不也是隨便講點故事就過關了嗎？

凱薩琳不安分地在他臂彎裡扭來扭去，一會兒說「你的外套好冷」，一會兒幫他扶扶眼鏡，差點害他從一個斜坡滑下去。阿諾德沒生氣，於是凱薩琳愧疚地說：「對不起，醫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阿諾德露出一個儘量溫和的笑容：「好啊。」

凱薩琳卻不怕，在臂彎裡找了個安全的角度，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不怕壞人。壞人被殺掉了。」

雲層忽然散開了一瞬，月亮的光輝在林中游移而過。在那一瞬間，醫生的瞳孔彷彿縮了一下，凱薩琳就好奇地伸手去碰他的眼鏡。

醫生的聲音總是有一點沙啞，在寂靜的樹林裡更顯出一種誘導：「誰殺了他？」

凱薩琳眨眨眼睛，興奮地壓低了聲音，幾乎是用氣音說：「米迦！」

阿諾德瞪了她一眼，嚇了她一大跳。阿諾德從來沒這樣看她過，看起來又害怕又可怕。她愣了一下，生氣了，委屈地說：「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算了，以後不理你了！」

說完又有點心虛，畢竟她得靠著阿諾德走出森林。阿諾德沒心思記這個，輕輕磨了會兒牙，啞著嗓子開口：「為什麼覺得是米迦？」

「嗯？」凱薩琳還在想著怎麼道歉，被他打斷了思路，愣愣地回答道，「他，我是說那個壞人，抓著我上山，我就叫救命，後來就想到米迦的故事啦，他總在人們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不是嗎？我在心裡喊，米迦，米迦，果然，壞人就把我放下了，因為馬撲在地上不動了。他去看馬，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叫一聲『米迦』，就有火焰升起來，把他們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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