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股辛辣的味道,這才察覺是凜冽的北風刺痛了喉嚨。
我把一隻手伸進手提包裡尋找紙巾,卻因為天太冷了凍得手指麻木,一時間摸索不到。
不知怎的,我突然懊惱起來,甚至恨不得把皮包裡的東西統統倒出來。
就在這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纖長的手,食指與中指間隨意地夾了幾張紙巾,上面還印了那家咖啡店的名字。
終於還是來了,我心想著,也只有顧梓文知道我這個壞毛病,手提包裡一向凌亂,要找一件東西十分不易。
我沒有立刻接過紙巾,而是抬起頭來看他,我以為我的等待已經換來了轉機。
可他的神情告訴我,我太低估他了。
於是我開始跟他解釋,想讓他知道這一切只是天意弄人。
沒想到不等我說完,他便打斷了我。
他說:”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問你兩件事,第一,你出國的這兩年有沒有試圖聯絡過我?第二,你是不是已經要結婚了?”
我完全被他問住了,這兩年我身在國外,其實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可是因為我爸關照過我,我不希望看到他出事,逼不得已才不去聯絡所有在國內的同學。而這樣的解釋我又不能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所以面對他的問題,我除了沉默,再沒有別的答案。
………【三十九】………
“既然你要結婚了,那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聯絡了。”他說地很決絕,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
說完,便轉身走了。
我愣在原地,雙腿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看見身後有幾個年輕人在鎖店門,原來咖啡店已經打烊,於是突然不顧一切地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知道,有些話如果今天不說清楚,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
他可能會為了躲我而不來這裡上班,parttime的工作隨時都可以辭去不做。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我全部的記憶和留戀,就只有顧梓文一人。
這裡的道路基本是依山而建,雖然不高不陡,跑起來卻也十分吃力,尤其是像我這樣還穿著一雙高跟鞋。
他走得很快,我清楚地感覺到腳踝已經擦破了皮,那種針扎一樣的疼像藤蔓一樣牽絆住奔跑的腳步。
“顧梓文,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再走?”我衝著他的背影大喊,甚至引來路人異樣的目光。
他終於停下來,回過頭來看著我,“好啊,你說,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我扶著腿努力忍住眼中的淚水,這一刻我幾乎已經放下了尊嚴,只求他可以原諒我。
是我太天真,以為愛情可以像小說中寫的那樣,歷經數十年依然不曾老去。可短短兩年的分離,就已經讓我們之間曾經的海誓山盟無疾而終。
“對不起。”我說,“我很後悔當時什麼也沒跟你說就走了,我知道所有的解釋在你聽來都只是藉口,但我不可以不管我爸。或許你也已經知道了,我爸的事,他也是逼不得已。”
“這麼說來,你到現在還在怪我們家是嗎?”他突然問道。
我不想欺騙他,就說:“我的確是怪過你爸,要不是他有意為難,我爸也不至於會瀕臨破產,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爸都已經放下了,我也會忘記的。”
“呵呵,真是好笑,你爸放下了,他真的既往不咎了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為什麼他的公司可以失而復得?為什麼你不用再留在英國?”
我不知到如何回答,我爸的事我從不多問,他也不會跟我多講半句,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緣故?
我原以為這件事錯在顧副市長,卻沒想到自己的理直氣壯會被他問得沒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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