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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賈元春應聲。

「這也關係到你的未來。」賈老夫人道，「關係到我們整個榮國府。」

賈老夫人就想著賈元春現在表現得好一點，以賈元春的身份，若是沒有去求恩情，那麼賈元春就只能先透過小選入宮。

小選入宮，那就是先進宮當宮女，便是女官，那也是宮女。

賈老夫人這些年在賈元春的身上耗費了不少心神，就是為了讓賈元春懂得如何去爭。要是賈元春不懂得去爭的話，那麼賈元春就很難在宮裡生存下來。

「孫女都記著呢。」賈元春挽著賈老夫人的手，「您就安心吧。」

賈元春現在還比較活潑，現在不是以後，她對宮裡的生活還有些嚮往。

賈老夫人他們也希望賈元春現在能對宮裡對嚮往一點，要是賈元春現在就不喜歡皇宮，那可不好。

張氏得知賈元春要入宮陪著甄妃，一點都不意外。甄妃多年都沒有生下兒女，等新皇登基之後，甄妃在後宮就更加沒有地位。

在這個時候，甄妃、四大家族的人必定會先籌謀一二。

張氏一直都知道賈老夫人他們打算讓賈元春入宮，她也沒有多去管這一件事情。反正不是她的女兒進宮，她也阻止不了。

皇宮，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如果可以，還是別讓自己的女兒嫁進宮去。

張氏沒有去管，那是因為她說了也無用。二房的人只會覺得她破壞了他們的前程，賈元春要進宮就進宮。

張家沒有人在宮裡當妃嬪，就是老爺子是太子的太傅。老爺子的年紀也老了，他已經退了下來，就是張家的其他人在做事。

賈元春算是張氏的侄女，可到底沒有血緣關係，張氏也不可能讓孃家人為賈元春做什麼。

賈赦回到屋裡，還跟張氏說了幾句賈元春的事情。

「舅兄他們若是見著元姐兒……」賈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氏打算了。

「男女授受不親。」張氏道，「他們若是見著她，必定也是遠著的。又不是他們的親外甥女，哪裡可能遠遠見著了，就走上去打招呼的。那還是皇宮，影響多不好。」

「她到底是我們的侄女。」賈赦道，「總得看顧一點，要是她以後出息了……」

「那也得等她有出息。」張氏不認為賈元春會有多出息，賈元春頂多就是下一個甄妃。

或許這些人認為甄妃那樣就不錯了，可是沒有兒女傍身的甄妃以後又能過得多好呢。

張氏想或許這些人知道，只不過他們都覺得犧牲一個女子，能給家族換來利益，那便可。

「二房如何的，你還不清楚？」張氏道，「他們現在又有一個銜玉而生的寶貝蛋子，就想著這府裡的爵位呢。」

「怎麼會，我們都有兩個嫡子。」賈赦不大相信。

「不相信？」張氏嗤笑，「史家，史湘雲的父親沒了，他的兩兄弟都成了侯，一門雙侯。這裡面有什麼門道，誰清楚呢？」

史湘雲的父親到底是如何四的，張氏不是很清楚。她時常見賈老夫人去把史湘雲接過來，史湘雲也喜歡跟賈寶玉一塊兒玩耍。

小小年紀，不過是兩三歲的模樣，看著也是怪可憐的。

張氏想四大家族也有點神奇，父母雙亡的孩子都好幾個了。薛家那邊說是薛大老爺病重，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曾經多麼繁華的四大家族啊，到了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

「你跟他們折騰什麼勁兒？」張氏道，「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想想能做什麼。」

張氏也不指望賈赦能多一偶出息，柳希望賈赦別跟著一塊兒折騰。府裡有一個輩分高的老太太，張氏得敬著老太太，有時候難免要敷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