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餘光看到她,手裡的動作終於停下來。他絲毫都不意外。
這樣的稱呼何其恭順,可是這樣的動作,分明就是在告訴她。南北,我就是為了你,為了被緬甸政府軍吞滅的幾億美金而來。
“有幾年了?”南北把視線移到他身上,“兩年?兩年前,我們在邁扎央見過。”
“大小姐還記得?”
吳成品手腕頓了頓,銀色的光,在手中折射著。
他的刀尖就對著她的心窩,伸出手臂就能刺入的距離。
程牧陽和沈家明同時直起身子,沈家明對身邊的人揮揮手,而程牧陽已經從懷裡摸出銀色的槍,端在手裡,瞄準了吳成品的眉心。
同時,有上膛的聲音,在他四周十幾步開外,有二十多個程牧陽的人同一時間舉起槍。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出現,如何欺身上前的。
所有人都是悄無聲息舉槍,除了上膛和瞄準,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
南北卻看都不看那刀,揚手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在邁扎央,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知道我忌諱什麼。”
“好,哈哈,好!大小姐繼續。”
吳成品舔著自己的嘴唇,手腕已經翻下來,刀鋒向下。
她漆黑的眼睛裡,平靜的不真實:“當初,在邊境線上有十幾個家族,為什麼現在只有四個?”她又走近一步,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刀刃,“因為中國人總是迷信一些數字,比如4,比如9,所以我們自我淘汰,勝者為王,敗者滅門,最後只剩了四個姓氏。就這麼簡單,”話沒有說完,吳成品的右臉又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光,“所以,不要以為,你能挑釁我們。”
第一次是淬不及防,包括吳成品這個捱打的人,都始料不及。
而第二次,卻讓百平的賭場都寂靜下來。
程牧陽像是笑了,手指已經扣住了扳機。
“北北,”沈家明捏著幾乎要燃盡的煙,曲指彈進了菸灰缸裡,“這船上不能有人命。”如果可能,儘量不要在周生家的遊輪上鬧出人命,這是客人的禮儀。
而且他知道,南北能做到什麼。
她轉過來,雖然是回答沈家明的問題,卻是在看著程牧陽的眼睛:“不要開槍。”
沈家明原本是笑著的,看到她轉過來,臉色卻驟然變了。
她的身子,和抱著小姑娘的兩個男人,剛好擋住了吳成品的所有要害。可就在沈家明衝出去的時候,吳成品已經動手了。
刀鋒陰冷,直奔南北的後心。
就在刺出去的一瞬卻被人捏住了咽喉。南北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後仰彎身子,兩根細長的手指,緊緊地扣在他的喉骨上,粉紅的指甲,嵌入古銅色的咽喉。
那把匕首就懸在她的腹部。多一寸,就足以致命。
大片大片的白光,從吳成品的眼前掠過。咽喉要道被人拿捏著,稍稍用力,就是窒息。
比起兩年前的壓制,此時他才知道死亡並不神秘。
她想要讓他瀕臨窒息,親眼見見絕望的樣子。手指剛才捏緊,用力,忽然感覺吳成品僵住了全身的肌肉,喉骨竟開始不自覺地上下滑動著,在她兩指之間,掙扎著想要求生。
南北輕輕簇起眉,很快又舒展開。
是程牧陽。
她鬆開手的時候,吳成品同時跌落在地板上。
子彈正中眉心,分毫不差。
也因為是眉心,她身上沒有沾任何的血跡。
在程牧陽開槍的時候,所有持槍的人,都在下一秒同時射殺,有消聲器,二十多發子彈的射擊也帶來了非常滲人的穿透肢體聲響。除了那個小女孩,所有吳家人都不是中的要害,跌落在地面,蠕動著身子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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