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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爹使喚慣了的,哪可能會去聽那小狗的,更何況阿爹再怎麼說也是那小狗的頂頭上司,上下一起用力,自不怕趕他不走,阿爹要是實在還是不放心,孩兒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用著呢。”陳百濤並不因陳明遠的暴怒而驚慌,陪著笑臉湊到近前,細細地將事情分析了一番。
“唔。”一聽陳百濤如此說法,陳明遠暴怒的心氣就此慢慢地平了下來,沉吟了好一陣子之後,斜著眼了陳百濤道:“爾還有甚法子,都一氣說出來好了。”
“阿爹,不就是幾百匹馬麼,孩兒都已探聽清楚了,那城外的馬圈不過只有幾十名王府衛士在管著罷了,左右離大朝還有三日,若是太子殿下那頭沒有旁的計較,孩兒可以聯絡些人馬……”陳百濤話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用手比劃了個下切的姿勢。
“嘶……”陳百濤話音一落,陳明遠不由地便倒吸了口涼氣——前番陳明遠之所以同意陳百濤買兇殺人的計劃,那也是因蕭無畏當時遠離了京師,若是死於亂中,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如今那些馬是在京師,還是由項王府侍衛管著,若是真連人帶馬一起做了,這等動靜豈能小得了,萬一要是走漏了風聲,項王府裡那一公一母兩隻老虎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別說他陳明遠區區一個太僕寺卿了,即便是太子殿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放肆,說的甚混賬話,滾!”陳明遠沒好氣地一瞪眼,斥罵了陳百濤一句,憂心忡忡地在書房裡踱了幾個來回,突地立住了腳,提高了下聲調嚷了一句:“來人,備馬車!”接著掃了躲到了書房一角的陳百濤一眼,一拂大袖子道:“混帳,還不快走,跟老夫一道去見太子殿下!”
“是,孩兒遵命!”陳百濤一聽自家老父要去東宮,立馬就來了精神,緊趕著應答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跟在了陳明遠的身後……申時末牌,日頭已漸西沉,晚霞滿天紅豔,卻尚未到用飯之時,蕭無畏懶散地端坐在臥房的銅鏡前,任由小綠、小玲兩個小丫環打理著兀自溼漉漉的頭髮,半閉著眼,隨意地跟兩小丫頭聊著天,說些燕西的趣事兒,逗得兩小丫頭不時地格格直笑,然則蕭無畏其實並沒有將心思全都放在聊天上,而是暗自琢磨起今日自家老父單獨與自己談話的意義何在,可想來想去卻始終想不明白自家老父到底要表達些甚子,也搞不清自家老父對自己入主馬政究竟是贊成還是反對——馬政的弊端是明擺著的,只消稍有見識的人都能得出如今的馬政其實就是朝廷的一顆大毒瘤,以項王蕭睿的能耐不可能會不清楚這一點,當然了,他也絕不會不到馬政變革一旦動將起來的後果會有多嚴重,鬧不好蕭無畏就將與太子一系死磕到底,這其中的艱險與礙難不可謂不大,若是蕭無畏頂不住的話,極有可能會牽連到整個項王府,更別說如今蕭無忌正與太子走得極近,兄弟倆之間的矛盾也有可能就此來個徹底的大爆發,家事國事全都可能就此成為一團亂麻,在這等情況之下,蕭睿的態度如何很可能會成為左右事情進展的關鍵之所在,而這恰恰是蕭無畏最擔心的地方。
退路?早就沒有了,自打蕭無畏跟今上打了那麼個賭之後,可以說就已經斷了自己的後路,要想在朝中站穩腳跟,馬政就是蕭無畏必須迎難而上的關口,否則的話,蕭無畏還不如躲王府裡繼續當個人見人嫌的大紈絝好了,何必去燕西如此艱辛地折騰上那麼一回,豈不是自找苦吃麼?更遑論如今蕭無畏已經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手下已經有了一幫要靠著他的人馬,就算是為了林崇明等人的前途著想,蕭無畏也沒有個自暴自棄的理由。
“啟稟小王爺,王爺那頭傳來了話,說是大殿下來了,等著要見您。”就在蕭無畏與兩小丫環逗著趣之際,貼身僕人蕭三急匆匆地走進了房中,緊趕著稟報道。
靠,老大這廝還真是個急性子,一點耐性都沒有,老子這才剛回來呢,這廝就急吼吼地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