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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所在。
葉家麼?皇帝老兒將這個葉不語派了來,顯然是有所用心的,再一聯想起自己到永靖城都已老半天了,也沒見這個葉不語前來參見,不管其此舉是否出於謹慎之意,其不屬於項王府一系的人馬卻已是確定無疑了的,有這麼個人在永靖城坐鎮,燕西那頭只怕有難了!
對於燕西蕭無畏自然是有所期盼的,只不過他還沒自大到以為燕西便是自家後花園之地步,哪怕柳振雄都已經出言表過了態,蕭無畏也沒怎麼將此事放在心上,道理麼,說穿了也簡單得很,究其根本,柳振雄也是個政治人物,而政治動物的話,一般來說可信度低得可憐,對於蕭無畏來說,讓燕西再多受些苦難其實也是好事一件,多少能磨掉些燕西的傲氣與底氣,將來收拾起來也容易些,當然了,要想收拾燕西,自然就得有些相關的手段才行,蕭無畏這便一邊想著心思,一邊隨口應付了程萬泉幾句,藉口旅途勞累,說要先休息一番,又應承了程萬泉接風宴請之後,這才算是將程萬泉打發了出去,獨自一人在大帳中默默地沉思了起來。
“小王爺可是在想燕西之事麼?”就在蕭無畏默默沉思的當口,一身白衣的林崇明悄然出現在了大帳之中,微笑地問了一句。
“哦,林兄來了。”蕭無畏抬起了頭來,一見是林崇明,這便笑了起來道:“呵呵,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正想跟林兄好生聊聊。”
林崇明笑了笑,也沒多客套,走到下首的一張几子後頭盤坐了下來,抖了抖寬大的衣袖,著蕭無畏道:“燕西之事有雷將軍在,小王爺無須多慮,而今小王爺入朝在即,欲何為耶?”
林崇明話雖沒明說,可蕭無畏卻聽得懂話裡潛藏的規勸之意,不外乎是在建議蕭無畏不要再插手燕西之事罷了,然則聽得懂歸聽得懂,蕭無畏卻不甘心自己在燕西的心血白費,這便皺了下眉頭道:“林兄所言甚是,唔,那程萬泉一門心思想要調回京師,永靖這頭麼,沒個靠得住的人盯著也是麻煩,既然爾之大哥如今身為副將,不若小王尋個機會將那程萬泉送回京去,索性將令兄扶正了也好。”
蕭無畏此舉顯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左右不過是打算控制住永靖城,從而掐住燕西的喉嚨罷了,這麼點小算計林崇明哪會不透,很顯然,林崇明並不贊成蕭無畏的打算,這便笑著搖了搖頭道:“小王爺所想雖好,卻操之過急了些,如今這個局面下,一動不如一靜。”
“哦,此言怎講?”蕭無畏一聽此言,不由地便是一愣,凝神著林崇明,遲疑地追問了一句。
林崇明並沒有直接回答蕭無畏的問題,而是笑眯眯地反問道:“空中樓閣曾有乎?”
“這……”蕭無畏愣了一下,立馬便反應了過來,知道林崇明這是在勸自己先打牢基礎為宜,心中一動,已有所決斷,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眉頭一展道:“林兄,朝中水深,當何如哉?”
林崇明面色一肅,暢暢而談道:“如今之天下雖尚算承平,惜乎賦稅每重,貪官汙吏橫行,民眾苟且過活,沉痾已久矣,加之各方蠢蠢欲動,大勢危殆,若非今上尚算有為,天下早亂,然,人力定可勝天乎?須知人力有窮時,一味以謀算而治天下,不過治水而堵耳,治標不治本,倘若今上有年,或許尚有一線之機,奈何天不假年,今上幾無能為也,又遇諸子爭嫡,更添變數,縱慾勵精圖治,恐難矣,小王爺既有志於蒼生,本當以德行立於天地間,怎奈天時不對,唯隨波逐流或許能見奇效。”
“隨波逐流?”蕭無畏呢喃地重複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不解,然則很快便恢復了清明,深吸了口氣道:“能成大事者不必擇其手段,德被蒼生小王或許不敢妄言,然馬政既落小王手中,當革其弊端,縱使有所礙難,某又何懼哉!”
林崇明前番所言不凡有試探蕭無畏的意思在內,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