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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鳴禮沒有打過仗,甚至尚不曾見過血,然則身為將門之後,自然不是膽怯之輩,此時面對著洶湧而來的敵騎,柳鳴禮不單不怕,反倒有著一股子嗜血的衝動在胸中縈繞不休,待得見敵先鋒已踏上了坡道,柳鳴禮一把抽出腰間的彎刀,高高地舉了起來,大吼一聲道:“眾軍聽令,隨某殺賊,有進無退,殺!”話音一落,一踢馬腹,一個打馬加速便順山勢衝了下去。
“殺賊!殺賊!殺賊!”一眾柳府親衛見柳鳴禮已殺出,自是不敢怠慢,紛紛怒吼著便順山勢撲擊了下去,數息之間,兩道滾滾的鐵流便已兇狠地撞擊在了一起,刀光霍霍間,鮮血飛濺,刀起刀落中,人頭滾滾,雙方就在山坡上狠狠地攪殺成了一團。
“殺,殺,殺!”熱血沸騰中的柳鳴禮縱馬衝在了最前方,口中嘶吼連連,手中的彎刀左劈右砍,似若瘋虎一般,將迎面衝過來的數名回紇騎兵一一砍落馬下,竟有如無人之境一般,正殺得起勁間,突地聽到一聲嘶吼,接著便是一騎如飛殺至,一道雪亮的刀光迅捷地迎面劈殺了過來。
不好!柳鳴禮此時剛劈殺了一名回紇騎兵,手中的彎刀回防已是不及,待得發現這一刀來得兇悍,心神一凜,顧不得許多,忙一個鐵板橋向後便倒,整個人死死地貼在了馬背上,只聽“呼”地一聲,那刀光掠過柳鳴禮的鼻尖,就差那麼一線,柳鳴禮的鼻子就得丟了,還沒等柳鳴禮慶幸得脫大難,那刀光一旋之下,一個輕巧的變線,已由橫掃變成了斜劈,目標直取柳鳴禮的脖頸之間。
好個柳鳴禮,眼瞅著這一刀快若閃電般地當頭劈了下來,立馬大吼了一聲,手猛地一抬,刀已揚起,但聽“鏘然”一聲爆響,已將這必殺的一刀穩穩地架住,手腕一抖,刀身一顫間,順勢將來刀彈到了一旁,腰腹用力一扭,借勢一個側旋,手中的彎刀如輪一般便揮擊了出去,直取來敵的手臂。
柳鳴禮這一變招很快,然則對方的反應同樣奇快無比,但見來敵一個悶哼,手臂猛地一收一放間,原本已被盪開的彎刀已迴旋到了近前,準確地攔住了柳鳴禮的刀路,雙方再次硬碰硬地對了一刀,一聲爆響之後,兩匹正賓士著的駿馬盡皆吃不住兩者對撞的大力衝擊,竟齊刷刷地揚起了前蹄,嘶鳴不已。
該死!柳鳴禮這才發現亂軍中偷襲自己的竟然是那名賊軍統領,心中怒氣一發,大吼一聲,按下了揚蹄的戰馬,手中的彎刀一引,再次殺向了對手,而那名身材壯碩的回紇將領同樣不甘示弱,亦是暴吼一聲,迎著柳鳴禮便殺了過去,頃刻間,兩人便廝殺成了一團,一時間誰也拿誰不下。
南坡上,論兵力是回紇騎兵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然則論及個人戰力則是柳府親衛們處於絕對的上風,再算上柳府親衛們乃是順坡而下,以上打下自是佔了不少的便宜,故此,在對沖之初可謂是佔盡了上風,一個照面下來,便已砍殺了七八十名回紇騎兵,然則隨著馬的衝勁的失去,雙方亂戰一起,柳府親衛們的優勢便一點一點地消失了,雙方打得激烈無比,一時間尚難分出個高低勝負。
就在南玻激戰之際,一千兩百餘回紇兵在一眾將領的號令聲中亂哄哄地也衝上了山坡,嘶吼著向馬牆所在地撲了過去,陣型倒是沒什麼陣型可言,可勝在人多勢眾,這麼一擁而上,氣勢倒也算是足得很,吶喊聲,敲擊盾牌的乒乓聲響成了一片。
寧家兄弟皆是打老了仗的人物,自然不會被這麼幫亂兵的氣勢所嚇倒,皆不動生色地躲在了馬牆之後,由著一眾回紇兵胡亂鬧騰個夠,直到賊軍前鋒已衝到離馬牆不過三十步的距離上之際,這才同時高呼著下令道:“放箭,放箭!”此令一下,兩百餘王府侍衛紛紛從馬牆的縫隙探出了頭來,將一撥死亡的箭雨向著亂兵招呼了過去,頃刻間便將數十名衝在最前頭的亂兵射成了刺蝟,然則,此番攻擊上來的回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