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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輪到她花開復花謝?
她猛然搖了搖頭,表哥說過,不可以傷春悲秋、自尋苦惱。
水在流動,水中的倒影也在流動,看不真切,但除了她之外,似乎還有另一個人。
她回過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實在不敢置信會再見到這個人——
“金嫁山莊”四莊主金鷹!
第三章
柳陣花圍雲錦窩,
一見情多,
恨雨愁雲病如何,
為我,
為我。
──張可久.慶宣和
雕工坊。
金鷹將打造好的髮釵收入錦盒中,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是一對花樣簡單清雅的銀簪,上頭墜著紫玉玦,參差地插在髮髻上,有若兩彎紫月高懸,雅而不俗。
他一直以為容貌平凡的女人才需要光彩奪目的珠釵來妝點姿色,至於天生的花容月貌,則以淡雅的妝飾愈凸顯其高貴。
燈會上,每個擦肩而過的年輕姑娘幾乎都是刻意打扮過的,只有郭甜甜沒有畫眉,也沒有施脂粉,自有一股清媚明麗的丰姿。
金鷹為自己的念念不忘而發笑,原來他也喜歡漂亮的姑娘。而且,在經過一番輾轉思量後,他明白了她是個沒有心機的女子,才會不考慮後果的替吹簫少女出頭。
不過,他尚未真正動情,也完全沒想到成親這回事,有三個哥哥擋在前頭,他樂得逍遙!
他一踏出雕工坊,就被金鴒給攔住了,認真嚴肅的警告他——
“忘了郭甜甜,不可以去找她!”
他幾時說過要去找她了?金鷹一雙濃眉不悅的擰了起來,火大地道:“有三個哥哥嘮叨已經夠煩了,你的嘴巴最好給我閉起來,這輩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金鴒無懼的道:“我不是要管你,四哥,而是要提醒你,郭甜甜不是你可以親近的姑娘。”
莫名其妙的瞪她一眼,金鷹問道:“為什麼?”他捺著性子等她說下去。
金鴒不是個愛搬弄是非的人,她將派人打聽到的訊息轉述一遍,相信以四哥恩怨分明的個性,必然會排斥一個沒有節操的女子。
果然,他那雙濃眉此刻已皺成一團。
金鴒再接再厲地道:“四哥,你是不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告示貼了好幾天,偏偏不見有人來挑戰贏得鐵嫁嫁妝,你……你可別難過,不是你不夠好,也不是鐵嫁嫁妝不吸引人,至少,飛夢曾暗示過她很有興趣。”
一雙鷹目危險地眯了起來,他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早該猜到你聯合金算那老小子搞這套稀奇古怪的把戲,骨子裡根本是在算計我們四兄弟成親!”
“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金鴒賴皮到底,不想被四位兄長開堂大審。“我手無縛雞之力,可沒那能耐押你們拜堂成親,何況,那是爹孃該做的事,不是小妹我。”
“給老子裝蒜?”
“是你自己多心了。”
金鷹確信他沒有判斷錯誤,這鬼頭鬼腦的丫頭片子在算計他,真該早點把她嫁出去的!有三個兄長給她設計還不夠,居然連他也想設計?!
他整整十二年跟在乞丐師父身邊苦學武藝,聽師父講述江湖上的道義法則、陰謀詭詐,又花了三年的時間行遍大江南北,若非他身為“金嫁山莊”的四莊主,必須繼承家業,否則憑他這一身武功,很快就能在江湖上打響名號。
他外表粗魯不表示他愚笨好騙,他的個性直來直往,做不來精明的奸商,但是,以他閱歷之豐富,想欺他瞞他算計他,還得要更高明一點的道行!
金鴒被他陰沉不定的目光打量得心慌意亂,反倒情願他出口成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