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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走近她,看見她臃腫浮紅的雙眼,眉頭一皺,脫口而出:“你怎麼了,哭過?”
“不是,剛從電影院出來,挺感人的一部電影。”
應宸澤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意味:“你在撒謊,你撒謊的時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會不自覺扣在一起。”
郝傾城內心冷笑,當年她提分手時,可是剋制住了好大的勁才略去了這個動作。想不到,他還沒忘。
“應先生,你還沒這麼瞭解我吧。”
應宸澤淡淡地“哧”了一聲,興許是被那句應先生嗆到,深邃漆黑的眸冷峻冰寒:“是麼,我怎麼記得近一個月上映的影片中,並沒有能感動得讓人哭的電影?”
“男人和女人的感性知覺並不一樣,也許我比較感性。”
“感性?”他冷哼一聲,再一次逼近她,“你有這種東西麼,你的心是鐵煉的,又硬又冰,在我面前,談這個詞,你也不會心虛?”
他說得每一句話,都吐得極重,冷得刺骨。
郝傾城的心涼涼的,苦澀得厲害,剛才又喝了點酒,頭有點昏沉,說出來的話,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對啊,我的心又冷又硬,又髒又黑,哪比得上你那位葉大小姐,美人胚子一個,矜貴優雅,又得體大方?”
說完,她還輕輕地笑了。
應宸澤看著她臉上透著微微的紅暈,身子有些微的晃漾,想伸手扶住,終究是忍住了。只是定定地望著她,目光幽深,漆黑如墨。
郝傾城看了看他,莫名地,眼角滑出一滴淚,應宸澤伸手想要抹去,剛放在半空中的手,就被她揚手擋了回去:“遠渡重洋?相親相愛?呵……”她頓了頓,嘴角彎了彎,“好甜蜜啊,都這麼久了,應該結婚了吧?哦,不,應該問孩子幾歲了?”
說著說著,心裡便越發難受,忍著忍著,不能哭。
應宸澤雙手攀上她的肩,指尖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她比四年前,又瘦了。
“原來你那天去了。”他輕笑著說。
“雖然我對你沒什麼感情,但還不至於特地跑去看前男友和新歡如何恩愛,不過是滿校皆知罷了!”
應宸澤攀在她肩上的手不覺中加深了幾分力道,他輕笑著冷哼,字字鏗鏘:“為什麼選擇這家影城?為什麼哭?為什麼喝酒買醉?一個人來看電影,身邊也沒個男人陪,難道說你還放不下我這個舊愛?”
他炮語連珠,接二連三的問題拋來,竟讓她感到如今的自己怎會這般頹廢。
她拍開他搭在雙肩上的手:“應先生,太平洋是你家的嗎?會不會管得太寬?我和傅婭平時都是來這家影城,電影拍得太好,我觸景生情不行?酒是個好東西,我享受享受夜生活不行?你們富貴人家進夜店酒吧,點名酒佳餚,我這個小平民買幾罐三塊錢的啤酒消遣一下還不行?生活嘛,享受不了高檔的,低端消費滿足一下自己偶爾的放縱。”
剛說完,應宸澤就逼近了她,雙手握緊她的肩,她往後踉蹌了幾步,就被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整個人被他桎梏住。
郝傾城哪管他,想說的話和流水似的,像是要把這幾年憋在心裡的苦發洩了出來,彎了彎薄薄的朱唇,輕佻地說:“至於男人嘛,想找自然是有的,你知道的,我還是有點姿色的,況且……”
“唔……”
話還沒說完,握在自己肩上的手猛地抽緊,整個人再一次貼緊冰涼的牆壁。郝傾城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欺壓了上來,撬開她的舌關,在她的唇舌尖來回掃蕩,每使一次力,都像是要逼得她不能呼吸。
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他,卻被他用手反握住,抵在身後,強勢而瘋狂地掠奪、索取,全然不顧她奔湧的眼淚。
他的眼裡是憤怒,是沉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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