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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夜。
紫鵑跪碎瓷片跪的多了,膝蓋留下了傷,每到變天換季時都會疼,有時候一整夜都在榻上打滾。
許倩這樣折磨紫鵑,許諾不明白她為何對許倩忠心耿耿。
等紫鵑將蒼白的面容勾畫得紅潤美豔,許諾才打破沉默,輕聲道:“她的境遇我很滿意,你的我不滿意,這種地方你不該來。”
紫鵑正要戴耳環,聽了這句話放下手中的珍珠耳環,頭緩緩垂下。
再抬頭時剛畫好的妝容已經被淚水衝花,哽咽道:“六娘子,我對不起你,你失憶了或許不知道,你當初從假山摔下來,就是四娘子推的。”
她幫許倩出過很多注意,一起給許諾下過很多絆子,但這一件她真心覺得對不起許諾。
紫鵑服侍許倩多年,甘心為許倩頂罪是因為她相信即使離開許府,許倩也會給她鋪好路。沒想到從出了許府的那一刻起,許倩再也不理會她,而且當她用了身上最後的錢送了一份求助的信給許倩時,許倩竟然用一隻銀簪子打發了她。
被兄長賣到**後她差點尋了死,那時候她想起許倩曾經說: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許拋棄誰。
因為一句話,她放下了擱在脖子上的銀簪,忍住心中的屈辱,帶著一絲幻想,希望許倩能救她。
最後等來的卻是拿著創傷藥和一張交子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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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雪中送炭
曾經最信任的人拋棄她,曾經毒害過的人卻伸出援手,紫鵑心中五味繁雜,覺得這世道太過無情又太過可笑。
許諾離去後她沒有繼續沉。淪,拿著交子換了錢,置辦了一身行頭,在滿春樓客人最多的時候彈了最拿手的曲子,就這樣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成了滿春樓的頭牌。
此刻紫鵑垂著頭哭,許諾就坐在旁邊等著,直到她心情平復。
紫鵑仔細向許諾問了三月十日發生的事,聽罷無聲地笑了笑:“六娘子我勸你一句,四娘子不會輕易地妥協,老夫人也不會不再照拂她,只要你沒將她置於死地,就一定要小心些。”
許倩的厲害別人或許難以體會,但她跟著許倩多年,對此很是瞭解。
拿捏人心,用言語挑撥旁人關係,借刀殺人,裝可憐裝清純這些對許倩來說手到擒來,而且該狠毒的時候從來不會心軟。許倩若不是這樣厲害,她不會一直跟著許倩,也不會被許倩虐待卻不敢言語。
紫鵑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待許諾,敵視還是感恩?
好在剛才哭了一場,現在已經放鬆下來,也坦然了許多。
許諾點頭認同紫鵑的話,她從不認為許倩是好惹的,見紫鵑去打水便隨手拿起憑几上的團扇在手中把玩,問道:“丁府為何請你去奏曲?”
“丁家大郎中了二甲十三名,前日得了訊息,昨日辦宴席慶祝。”紫鵑又洗了一遍臉,重新上妝,之前的情緒已全然隱在妝容後,恢復了一個妓。院頭牌該有的自信嬌美。
許諾心中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丁老太爺竟然沒有請許家,難不成是要劃清界限?
隨後心中一怔,想到了什麼:父親昨日沐休卻不在家中,極大的可能是去丁府參加宴席。如果是這樣,準確來說丁府是在和許家的女眷劃清界限。
丁老太爺果然很看重丁墨。
紫鵑微微一笑,心想六娘子果然不簡單,能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係又保持鎮定,風輕雲淡道:“六娘子猜得不錯,二爺是去了丁府。昨日丁郎君特地問了我關於四娘子的事情,他有些不信梨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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