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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裡沒有你想找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能填補你的孤獨,繼續待著也只會越來越空虛……這不正是你將自己逼到貨櫃裡的理由嗎。」
很少有人能理解這種情緒吧。
巖永琴子不由得擔心。這樣下去,太宰先生的精神真的支援得住嗎?
「又是妖怪告訴你的?」
太宰治的聲音沙啞得像沙漠中好幾天沒喝水的旅人。
「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雖然沒有動作,但巖永琴子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對方身上的寒意甚至比兇殘的魔物都可怕。
怪不得連黑/手/黨的部下都不敢接近這裡。
即使她能靠妖怪幫助暫時逃脫,但只要太宰治想,他就有辦法再找到自己。
解剖人心本就是件危險的事,巖永琴子沒少見過惱羞成怒的例子。誰會甘願被血淋淋地剖開?
所以她也明白,如果不把這一層說破,她永遠無法走進太宰治內心。
那堵高牆比任何人的都要堅硬。
沉默良久。
「太宰先生說我對危險遲鈍,現在看來是真的。」
巖永琴子笑了笑。全身的毛孔本能地戰慄,心情卻奇異地平靜。
「……算了。」
太宰治換回了那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空白表情。
他站起走出幾步,背對巖永琴子,聲音中有微不可察的顫抖。
「夠了……已經夠了。」
巖永琴子坐起,緩緩撥出口氣。
一口氣說出來了啊。
要頂著太宰的殺氣說出來不太容易,稍微停頓可能就會喪失勇氣。
「這些都是妖怪告訴你的?還是你的推理?」
「才不是,別小看女生對心愛之人的在乎啊。」
太宰治沒有說話。輕顫的背影看上去很需要一個愛的抱抱。
於是她就這麼做了。
腳踩在貨櫃地板上,巖永琴子手臂從後往前環住太宰治腰身。被環住的軀體有些緊繃,意識到她不打算放開的意圖後,又逐漸放鬆下來。
你連把人家壓在床上的事都做了,人家抱一下不犯規吧。
太宰先生看上去很瘦,但脫了衣服才發現有腹肌呢。也是,畢竟是黑/手/黨,日常體術訓練是必備的吧。
巖永琴子壯著膽子,悄悄用指腹摸了摸。
哇嗚,溫熱的,有點硬。
然後她的手就被捉住了。
「放開。」
「不要。」
呵,這個時候誰聽話誰是小狗。
好不容易的吃豆腐機會。
「太宰先生想不想以新的嘗試來轉換一下心情?」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那句『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能填補你的孤獨』後再加上一句……」
太宰治扭頭,從眼角瞥她。
靜靜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巖永琴子哼笑。
「——除了我。」
只有同樣是異類,見過人界妖界百態的我,才能理解你的孤獨。
「讓我們繼續剛才的事吧,你剛剛不是說可以滿足我嗎?」
巖永琴子說著,陷入沉思,「不過太宰先生現在太年輕,我還是希望能等到你的香蕉再大一點……」
「……」
太宰治波瀾不驚:「太過分了,所以只是饞我身體嗎。」
「當然不是,」巖永琴子認真開口,「請務必連心一起給我。」
「太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人影出現在貨櫃門口。去而復返的織田作看到這幕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