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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與舒盯著盒子看了幾秒,開啟,然後看見了裡面裝著的一套禮服。
黃哥解釋:「今天一早派人送過來的,還問了我你這兩天的行程安排。我說明天後天都沒事,然後你媽就說,過兩天有一個聚會,到時候來接你一起過去。」
陶與舒一時沒說話。
陶與舒出道四年多了,向來是各類盛典和晚宴的常客。
他這樣的流量明星、大紅人,是主辦方們花大錢也要請來帶熱度的。
請帖提前一個月就會遞過來,約時間、定禮服,還要商量到時候的座位安排和出場順序。
總之怎麼捧著怎麼來,唯恐得罪他。
像這樣問也不問的就送過來衣服,告知他兩天後到場,像是根本不擔心他會不來,又或者是不來也無所謂——倒是有點兒像最初出道那一年的時候。
陶與舒看著那件衣服,沉默了一會兒,問,「已經定好了?」
「啊?」
「這個聚會。」
「……昕姐說她已經跟那邊說好了,」黃哥撓了撓頭,語氣裡也有點無奈,「不去的話,可能還有點兒麻煩。」
陶與舒的目光落在盯著那套昂貴的小禮服上,伸手摸了摸。
是dries van noten新一季的男裝款式,配色很亮眼,腰身收的也很緊,能勾勒出一個男孩子身上最柔軟的線條。
是專門按照他尺碼定做的。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覺得他非巴結不可的人的生日宴,秦昕怎麼可能捨得花這麼大手筆的錢去定做一套只穿得了一次的衣服。
陶與舒安靜了幾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黃哥舒了一口氣,說了句「好」,給秦昕發過去一條微信。
兩天後,一輛純黑色商務車準時到了陶與舒家的樓下。
陶與舒一下樓,就有人出來幫他拉開車門,恭恭敬敬的請他上去。
陶與舒客客氣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上了車,坐在後座,沒多久便一言不發的開始閉目養神。
司機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小陶先生,秦小姐交代過,讓您在車上最好不要睡著了,以免待會下車後要重新做造型。」
陶與舒眉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淡淡道:「沒有睡,眼睛閉一會兒。」
秦昕擔這個心實在是沒有必要。
這些年,陶與舒工作忙,經常連續幾天都睡不滿五小時,在化妝或轉場間隙補眠早已成了常態。
他已經不會再將髮型弄塌了。
只是司機這句提醒使得得陶與舒再也沒了心思睡覺,只拿一隻手撐著下巴,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
從陶與舒住的小區出來後,很快就能看到江。
初秋的天色早早的就開始變暗,大片的灰雲籠罩在江面上,倒映著不息的車流,顯現出一種愈發孤獨的喧鬧來。
陶與舒盯著江水發呆。
在發現一直有一輛車跟在他們後面時,陶與舒已經走神很久了。
先是司機又打著方向盤轉了一個有一點急的彎,那輛車跟著轉彎,卻依舊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半步不放的緊追著。
司機給人開了幾十年車了,應付這種顯而易見的追車還算有經驗,熟練的超車變道,可幾次下來,竟然半點也沒甩掉那輛車。
他終於察覺出些不對勁來,清清嗓子,叫了一句「小陶先生」。
陶與舒發呆久了,腦子有點空,被這麼叫了一句,有點愣的「啊?」了一聲。
「有輛車在跟著我們,」司機說,「甩不掉。」
陶與舒往後看了一眼,心下一沉。
追他車的無非兩種,狗仔,或者私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