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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報告領導!&rdo;中隊長一看對面是個副支隊，立刻肅然起敬，啪地敬了個禮，說：&ldo;我們以前就接過警，說這個夜店涉嫌容留賣淫，一直沒抓到現行!今天又有人報案說有證據確鑿的同性猥褻及疑似不法交易，你們看，已經發現了大筆贓款和不明藥物，我們正要回所裡往上報告呢!請問市局的同志也是指揮中心派來的嗎?&rdo;

&ldo;……為什麼是今天……&rdo;秦川這次是真的顫抖了：&ldo;啊?為什麼偏偏是今天?!&rdo;

中隊長迷惑不已：&ldo;因為今天指揮中心接到了警情啊!&rdo;

秦川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市局刑警們沒人出聲，甚至沒有人動。沉重的氣氛壓在每個人頭頂，以至於這包廂看起來不像喜聞樂見的夜店掃黃，倒有點像連環謀殺案現場。

嚴峫氣若遊絲地抬起頭，對面沒人敢跟他對視，紛紛顫慄著挪開目光或捂住了臉。

&ldo;看什麼看!&rdo;給嚴峫上手銬的輔警大概是太緊張了，上來就踹了一腳：&ldo;不準有小動作!&rdo;

&ldo;哎等等!&rdo;

秦川瞬間就活了，這一嗓子幾乎叫破了音，滿場派出所民警們紛紛側目而視。

當著幾個毒販的面，秦川當然不好指著嚴峫說這是我們正在執行臥底任務的刑偵副支隊長，你們趕緊麻溜把人放了;但秦川是個頭腦靈活的人，心念電轉間他找到了理由，當仁不讓地訓道：&ldo;執法錄影是假的嗎?內部整頓白做了嗎?別隨便揍嫌疑人!那個誰把贓款贓物提走，這個案子市局接管了!&rdo;

&ldo;哎!&rdo;中隊長慌了：&ldo;市局同志，我們不是隨便動手的!你看我們幾個兄弟被嫌疑人打成什麼樣兒了，小劉二汪你倆扶傷員來給市局兄弟們看看!&rdo;

輔警也跟著附和：&ldo;是啊是啊，這孫子能打得很，剛才一腳就把人踢出了門!&rdo;

&ldo;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rdo;

&ldo;下手忒狠，不是個東西!……&rdo;

基層同志們群情激昂，周遭控訴響成一片。秦川臉色十分下不來臺，盯著嚴峫從嘴角里咬牙切齒地問：&ldo;你打人幹什麼啊?!&rdo;

嚴峫：&ldo;……&rdo;

&ldo;就是他，剛才群眾報警說在樓下跟一男的拉拉扯扯親嘴摸臉，轉眼就跟夜店馬仔上了樓，不是容留賣淫是什麼?&rdo;中隊長沒注意到周圍刑警們精彩紛呈的表情，指著嚴峫憤怒道：&ldo;還有剛才在抓捕現場，就是他掩護一名嫌疑人跳窗跑了，你們說兩人偷偷摸摸躲在廁所裡幹啥?這桌上幾萬塊錢現金怎麼解釋，不是嫖資是什麼?!&rdo;

如果說剛才只是死寂的話，現在包廂裡的氣氛，就應該是核爆後的廣袤和虛無了。

秦川那張斯文俊朗的臉青一塊，紅一塊，紫一塊，堪稱開了個大染坊。足足半晌沉默後，他終於憋出幾個字來：

&ldo;……是，絕對是。&rdo;

廣大淳樸的基層幹警終於出了口氣，紛紛用人民民主專政的嚴厲目光瞪視嫖娼嫌疑人嚴峫。

秦川：&ldo;馬翔老高!別愣著了!把這幫販……嫖娼拉皮條的全部押去市局!&rdo;

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現場安靜無聲，只有無數道深刻又複雜的目光在虛空中交織。嚴峫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