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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家主知道自家兒子時常在外惹是生非,未免他惹上不該惹的人,派了一位元嬰初期的護衛策應在旁。
「給我去查沈黛最近究竟接觸了什麼人!」
陸少嬰氣急敗壞地砸爛了一個書架,又拂袖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哪家宗門是玄衣銀冠的門服!他們宗門叫什麼,師尊是誰,有幾個弟子統統給我查清楚!」
沈黛那小丫頭,從前哪裡敢這樣放肆和他說話,哪裡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宋月桃?
定是背後有人給她撐腰!
只能說沈黛對陸少嬰的性情實在瞭解。
這人愛憎都很分明,喜歡一個人就要捧到天上,恨一個人就要踩到泥地裡,昨日是他第一次見宋月桃眼睛都哭成了個核桃,當場就氣得恨不得立馬提劍砍了那讓她傷心的人。
沈黛他砍不得,但若是那些什麼不知名小宗門的弟子也能欺負到他頭上,那他還算什麼二師兄?
就在沈黛閉關養傷的這段時間,陸少嬰那位侍衛還真查到了謝無歧等人的身份。
「……玄洲閬風巔,下三千宗門,是個規模不大的小宗門,據說門派掌門只有兩名親傳弟子,餘下都是些七八歲的小童,那兩個弟子一個叫謝無歧,一個叫方應許,受邀來純陵參加千宗法會,似乎是前幾天宋月桃生辰那日,在食舍與沈黛結識的……」
陸少嬰沒好氣地隨口問:
「食舍結識?就吃個飯就能為她出頭?就能這樣護著她了?我可聽別的弟子說,那個叫謝無歧的還在食舍十分囂張……」
「也打聽過了,那日正好是沈黛的生辰,因為食舍的吃食都被送去邀月池那邊,所以那個叫謝無歧的似乎分了半碗麵給她,兩人便因此認識了。」
……生辰?
陸少嬰有些意料之外。
那一日,竟也是沈黛的生辰嗎?
怎麼,師尊和大師兄都沒和他提起這回事?
一絲莫名煩躁的情緒劃過他腦海,他沒來得及分辨,只覺得不舒服。
他將這些煩悶都歸咎於那個兩個來自閬風巔的傢伙。
「千宗法會結束之後便是宗門大比,他們也要參加?」
「是的。」
陸少嬰冷笑勾唇:
「一邊誘哄我師妹叛出師門,一邊又在純陵的地盤欺負我另一個師妹,還想參加宗門大比?看我不打斷他們的狗腿!」
暮春時節,百花濃重,萬山開遍。
沈黛閉關整整一個月,閉門不出,闢穀丹都嗑光了好幾瓶,終於等到了宗門大比的這一日。
這是整個修真界的盛會。
既然是盛會,哪怕是修真界也貫徹著種花家的傳統習俗,一定要在正式開始前搞一個盛大的開幕儀式。
而這個開幕儀式歷來是由仙門五首輪流著辦的,五年一次,今年舉辦的地點在太玄都。
這時就顯露出沈黛作為一個體修的劣勢了。
太玄都離純陵距離不短,凌空仙訣飛不了這麼遠,要靠御劍過去。
索性純陵十三宗作為一個體修劍修各佔一半的宗門,早已開發了滴滴打劍的業務。
沈黛花了兩枚靈石,找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劍修師兄,屆時讓他帶她過去。
沈黛早早便收拾好了出發前要帶的東西。
她平日出門總是丟三落四,前世去參加宗門大比就忘帶了純陵玉令和傳訊玉簡,被攔在了太玄都外,連門都進不去。
並且她一個人還沒法回去取,只能眼巴巴跟個流浪狗一樣杵在太玄都門外,等到日落西山,等到盛會散了,才等到大師兄領她回去。
這一次沒有人能領她回去了,她得自己做好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