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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本以為這般作為,他肯定會越發靠近蘇聽雪。
但讓人意外,除了平時去張氏那請安,鄭翊涵竟沒有再和蘇聽雪有過多少交集。
至少她看得出,鄭翊涵在剋制,也在刻意疏遠,想來是不敢真的做出納妾的事。
這讓時刻關注著鄭翊涵的婉月等丫鬟都納悶不已,不是想著納妾嗎?還以為兩人要來一下暗度陳倉,誰知居然像是分開了,真的放棄了一樣?
青璃略一思考,也能明白為何,畢竟現在季青璃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要真的刺激狠了,他怕出大事,季家要找他算帳,再者,妻子是他青梅竹馬,兩人感情還是比天降的蘇聽雪要深很多。
上一世原主鬧騰,他同樣沒有納妾。
她真正出事,還是謀殺蘇聽雪一事被發現,豫王出手,中間可能還有些什麼事,才讓鄭翊涵選擇休妻再娶,剛好蘇聽雪身份恢復,雖然不那麼光彩,當個繼室是沒問題的。
一個月後,青璃的身體不再動不動冒虛汗,原本的乾瘦也變好了,才收下一個帖子,決定出去露露面。
青璃身為鄭家大少夫人,又是將軍府的小姐,出門應酬自然不是小事,尤其是病癒後第一次出現,以為死了的丈夫重新活過來,沒了寡婦的身份,自然要好好打扮。
婉月幾個丫鬟也非常重視,提前好些天就開始忙碌,做新衣服,做新首飾,務必要讓自家姑娘以最美的狀態出現。
自從上次暈倒一事,張氏到底對青璃生出幾分忌諱,哪怕知道她病情好轉也沒有再想著立規矩,只當做家裡沒這個人。
倒是她要出門應酬鬧出的動靜卻還是讓張氏嫉妒,看著進出府裡的掌櫃,她還是沒忍住,讓崔婆子將青璃叫過來,張口就是一陣訓斥:「都已經是鄭家的人了,還整天打扮,這是要做什麼?」
青璃等婉月拿了墊子墊在椅子上,在慢吞吞坐下,半點不慌張的回答:「母親說笑了,兒媳打扮是為了給自己看,當然是為了讓自己心情更好一點了。」
張氏半點不信,不是為了勾自己兒子,就是為了出去和那些夫人小姐攀比,世家貴女能做的事不就這些,她擰起眉頭:「那也不用如此興師動眾啊?首飾鋪子,成衣鋪子都過來!」
青璃淡定道:「還好啦,都是自家人,不要緊。」
張氏正要罵什麼自家人,忽然想起季青璃的母親當初陪嫁不少,分給幾個孩子,季氏拿了不少,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那些鋪子估計是她的陪嫁。
張氏更酸了,這季青璃雖然對自己恭敬,但那些嫁妝她是一點不鬆手,跟守財奴一樣,自己沒見到半點,便忍不住陰陽怪氣說:「原來是自家人啊,你身為長嫂,卻不知照顧一下弟弟妹妹,只顧著自己,可真是季家好規矩啊。」
青璃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原主嫁進來五年多,除了這半年因『丈夫去世』低調行事,此前每次自己置辦東西,都會給鄭家其他人都送一份,鄭翊涵一母同胞的弟弟那邊最多。
而張氏更得了不少獻禮,包括張氏如今寢間的珠簾,都是原主給的,那珠簾可都是真的珠寶打造的。
現如今卻在張氏嘴裡成了只顧自己的。
她心下冷笑,面上故作詫異的捂嘴:「原來兒媳沒有照顧弟弟妹妹嗎?兒媳這就回去找夫君要銀子給弟弟、弟妹置辦行頭。」
張氏當即氣急:「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要找涵兒要銀子了?他一個小小侍郎,如今能有什麼銀錢?」
青璃輕笑出聲:「瞧母親說的,難道給夫君弟弟、弟媳置辦行頭,還要從兒媳嫁妝裡出?這說出去可不太好聽,誰家不是男人養家,您說是吧?」
想要兒子納妾,又想要兒媳孝敬?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季氏!」張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