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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嶺勾勾唇角:「他不會去的。」
沈溪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就說:「算了,通知他就是白費力氣。」
中午下班,沈溪回家之前先拐去郵局給郝衛民跟趙若蘭打了電話,倆人沒參加過類似活動,都說要去看看。
趙若蘭有點扭捏,說:「沈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溪笑笑:「我都結婚有娃了,再去參加這種活動不是招搖撞騙嗎?」陸嶺知道她去參加肯定要黑臉。
趙若蘭也笑:「算了,你生了孩子還那麼好看,要是跟我一塊去就沒人理我了。」
沈溪:「……」
過了幾天,紀晏安拿著請柬參加一個軍事科技研討會,推門進去,本來以為會見到很多令人尊敬的前輩大佬,沒想到「會場」別具一格,拉了彩帶,準備了糖果、茶水、瓜子,還有很多年輕姑娘。
紀晏安愕然,捏著手中的請柬,確認自己並未走錯地方,直到主持人把他介紹給大家,紀晏安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軍事科技研討會,而是為瞭解決單身漢個人問題的相親會。
他下意識揉皺手中的請柬,在姑娘跟他過來搭訕時敷衍應答,他想了又想,手中這張請柬一定是陸嶺給他特製的,真的很關心他,像整天關心他婚事的老媽一樣關心他。
用心良苦。
真該跟他說句謝謝。
不過他發現,在這個相親會上,他還是挺受歡迎的。
薛抗美也來參加相親會,像紀晏安這樣的年輕單身科研人員自然是她的攻略物件,她的主攻方向就是科研領域。
如果能跟紀晏安成為朋友,她就能打入研究所內部,成功竊取資訊。
她整理了下頭髮,端著桔子汁走到紀晏安面前寒暄:「紀同志,你好。」
紀晏安自顧自地喝著茶,語氣極淡:「你哪位?」
薛抗美臉上帶笑,可心裡卻有點惱,這個紀晏安,每次跟他打招呼他都好像有健忘症一樣不記得她,還科研人員,就這記性?
她只能繼續帶笑,自我介紹了一通,然後說:「真有緣分,你也來參加相親會。」
紀晏安神態極其高冷:「不,我是來做報告的。」
薛抗美:「……」她向四周看看,相親會應該不需要做報告吧。她保持微笑說:「那麼,紀同志要做什麼報告呢。」
紀晏安語氣很冷地反問:「薛同志是在採訪我?」
薛抗美一直保持微笑,臉都僵硬了,她說:「這個場合,我就是想跟你閒聊幾句。」
紀晏安起身:「對不起,我沒空。」說完轉身就走,走出兩步,想起茶杯還在,返回端起茶杯就走。
連個眼神都沒給薛抗美。
薛抗美站在原地,好幾個人朝她看過來,要不是她有目的地接近紀晏安,她真會覺得尷尬。
是她長得不好看還是魅力不夠?
——
週日,陸嶺跟李大娘在家帶娃,沈溪去了一趟嚴岐伯家。她上午九點多到,老人家正在鬧脾氣。
這回人多,嚴啟明、方建文跟嚴啟明的父母都在,因為人多,老人鬧得更起勁,就跟個任性的小孩一樣。
地上滿是碎碗茬子,嚴啟明剛掃完,又有一個玻璃燒杯扔了出來,在地上摔得稀碎。
沈溪看著就心疼,老人可是很珍惜他這些實驗器材的。
老人明顯實在耍賴,他很委屈地說:「要不是我看不見,也不至於被那倆畜生擺布,我這樣看不見跟死了沒啥兩樣,我就要試著做手術,後果我自己承擔。」
沈溪跟嚴啟明詢問了情況,得知倆堂孫已經被他們父親接走,並且保證以後不來杭城,只要見到他們在杭城出現,嚴岐伯保留對他們的追究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