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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戍疆急了,他說:「沈溪,爸媽為你考慮,你就不為爸媽著想嗎,段鵬程他有能力,能讓父母在農場少吃點苦。你知道嗎……」
他停頓一下,還是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你是爸媽的養女,爸媽多寵你疼你,現在輪到你幫助他們,你就不管了嗎?你躲到梨花島過小日子,爸媽和我們怎麼辦?你該為我們考慮,你報恩的時候到了。」
養女?沈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父母的養女。
明明沈父沈母對她那麼好,身在農場還給她安排一個安穩去處。
沈溪臉色蒼白,突然抽噎幾聲,隨後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源源不斷地從大眼睛裡流到腮邊,滴在衣襟上,匯成一片冰冷。
轟!
她的眼前出現一些畫面,還有聲音告訴她,她生活在一本書裡。
她是一個炮灰,十八歲就狗帶,是會引起反派黑化的炮灰。
是誰因為她黑化了?
她接下來的命運是,以報恩的心態答應嫁給段鵬程,可實在心不甘情不願,在新婚前一天準備坐火車逃跑去沈父老家,在火車站被段鵬程抓回去關在一座三層樓上,情急之下,她掙脫繩索爬上樓頂準備跨到另外一座樓上逃跑,結果掉了下去當場身亡。
得知自己的命運,她哭得更兇。
哭了兩分鐘,她看著面前的虛空,抿抿失去血色的唇,下定決心般叫了聲:「沈溪。」
空中還有一個阿飄沈溪,她從末日來,在兩頭喪屍夾擊下狗帶的末日菜雞。
這些日子她莫名其妙一直跟著這個跟她年齡樣貌完全一樣的姑娘,感覺有些怪異。
阿飄沈溪感覺到姑娘的目光正與自己對視,這下輪到她吃驚了,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能看到我?」
她飄在離她兩米遠的空中,四下望了望,她很確定除了面前的姑娘,沒人能看到她。
「沈溪,我想離開這兒,你也許不相信,其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而已,你所處的末日比這裡環境更差,生存難度更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應付好這裡的一切。」姑娘一直找不到焦點的目光閃亮起來,似乎這是一個極好的解決方案。
阿飄沈溪愕然,她們是同一個人?一樣的名字,一樣的相貌,而且她對姑娘還能感同身受,可她們明明有著不同的經歷。
「不,只要你堅持,肯定會好起來的。」阿飄沈溪拒絕。
兩人的面前出現一些畫面。先是養父母滿頭白髮,安享晚年的畫面,然後是一身戎裝的陸嶺,英姿勃勃,肩章上是麥穗和星星。
阿飄沈溪笑了笑,她說:「你父母是無辜的,短的話幾年,最多十年,他們就能平反恢復工作。而陸嶺短期內可能受到你的影響,但後來他在軍中升到很高的職位。你完全不用有心理負擔,度過眼前困難的這幾年就好了。」
「不,我已經承受不了。」沈溪堅決地說。
見沈溪不理他們倆,沈戍邊怒道:「沈溪,你就是個白眼狼,沈家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沈家的,要知道你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沈家就不養你。」
阿飄沈溪飄到沈戍邊身邊,揚起手臂,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個巴掌,只是她的手臂,飄飄悠悠穿過了沈戍邊的臉。
沈溪揚起白皙的手腕抹掉腮邊的眼淚,朝阿飄沈溪招了招手。
突然一股莫可名狀的力朝兩人襲來,一團白光籠罩住她們,等白光散去,阿飄沈溪進到面前的身體裡,而沈溪的虛影化作萬千銀色光點,像漫天飛舞的流螢,慢慢消失在虛空中。
她說:「記住,我們是同一個人,好好生活。養父母愛你,一定照顧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