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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楓仍舊毫無表情，冷俊的面容被煙火照亮，又在火光熄滅後逐漸暗淡。

傅淵知道，他並沒有因為這一場勝利而放鬆警惕，對他來說，這就像象棋剛剛越過楚漢邊界，是值得關注的一小步，卻不是將軍。

「我會和你一起戰勝梅利軍，」傅淵輕聲道，「直到你完成你想要的。」

賀蘭楓緩緩轉過頭看著他，但這次不是匆匆一瞥，他們居然對視了很久。

然後，他聽見賀蘭楓平靜地道，「我向皇帝提請了撤令，聖蒂蘭已經徹底恢復，不再需要援軍幫助。你和虞淳可以回第四軍區，去幫助其他需要援助的軍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淵：有一個用完就扔的老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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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該走了

傅淵整個愣住了, 他無法想像，賀蘭楓在這個煙花燦爛、一切都如此浪漫的時刻用最平靜的語言，對他說出了最冷酷的話。

紛擾的雜音迅速退去, 他的心好像剛剛沸騰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賀蘭楓的面容在煙花的光彩下冷俊依舊。

他又說了一遍，「你們可以走了。」

這一刻傅淵心中幾乎是難以忍受的焦躁, 他最無法忍受的居然是賀蘭楓的稱呼——你們。

到最後, 他在對方心底居然都不配擁有一個單獨的稱謂，只是和虞淳、和所有人一起並稱為「你們」。

他深吸一口氣, 咬了咬牙冠,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戰事還沒有結束，梅利軍還在猖狂, 為什麼要在這時讓我們走？」

「因為這裡是聖蒂蘭，是隻有oga的邊防軍。」

傅淵氣不打一處來, 「我這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 你居然還要用ao這樣的理由來劃清界限。這四個多月我計程車兵和聖蒂蘭計程車兵同甘共苦、上陣殺敵, 大家都是相同的保衛華和帝國的軍人！你堅持oga軍隊沒有關係, 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只用oga的力量去戰勝敵人？」

「因為我們的力量就足夠了，」賀蘭楓稍稍提高了音量，眸子也睜大了幾分，「我們不需要alpha也能戰勝梅利軍，他們施加給我們的恥辱, 必須由我們親手來解決，藉助任何alpha的力量都毫無意義！前段時間是我受傷無法使用資訊素，機甲換代也一直沒能推行成功，所以才會向帝國請求支援，但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那我呢？你也不需要我嗎？」

賀蘭楓盯著他看了幾秒, 然後輕呵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

傅淵的心彷彿被狠狠抓緊，喘不過氣來。

他氣的是賀蘭楓到現在說的仍然是「不需要任何人」，而不是「不需要你」。

傅淵這個名字在他心中永遠沒有一個單獨的稱謂，可以是「你們」，也可以是「任何人」。

儘管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可體內每一個激動的細胞都在不斷催使他做出行動。

「我喜歡你。」他說。

賀蘭楓的目光晃動一下，但仍舊毫無表情，「那是你自己的事。」

傅淵不明白，為什麼賀蘭楓明知道自己是標記他的人，還能對他如此無動於衷。他不求對方喜歡自己，可憤怒也好、讓他償還也罷，總歸不該輕易放過他，不該是這樣無關緊要的態度。

他應該把自己留在身邊，在付出與當年強行標記他相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