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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傅淵是個很識趣的alpha。

他身上沒有其他alpha那些令人討厭的氣息，大方得體又不會得寸進尺，儘管偶爾也會流露出把他當成oga來照顧的無聊行徑，但還算知分寸，總體來講，是一個難得懂得避開他雷區的alpha。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倒也不是不能留著。

賀蘭楓撇開頭，「是實驗成果。」

「實驗成果？」

「聖蒂蘭是科技國家，國民在科研方面的天賦很高，清顏更是其中最優秀的那個，從獻給王子殿下的超材料機甲就可見一斑。除了一些普通的研究外，這些年他還有兩項非常重要的研究。其一是如何讓oga不受alpha資訊素的影響，其二是如何在不殺死alpha的情況下幫oga解除永久標記。」

傅淵的心瞬間收緊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卻是裝作不在意地問，「能做到嗎？幫oga解除永久標記。」

「只要敢想，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如果真成功了，聖蒂蘭的oga就能解脫了吧！」

賀蘭楓冰冷地道，「受到的傷害是永遠彌補不了的，但至少有了未來。」

傅淵的心彷彿被一盆冷水潑下，瞬間清醒了。

對，他想找到被自己標記的oga是為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那並不是對方的標記被解除就能解決的事，而是自己永遠不該推卸的責任。他輕輕揚起唇角，不知怎的，那笑容在賀蘭楓看來居然有幾分自嘲的味道。

「那祝副軍團長的實驗早日成功。」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賀蘭楓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傅淵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之後兩天，賀蘭楓都沒怎麼見到傅淵的人影，雖說基地很大，但只要兩人同在基地，傅淵幾乎每日都會來他這報到甩都甩不掉。

連重清顏都覺得有些神奇，「傅軍團長這兩天都沒來煩您嗎？」

賀蘭楓冷冷抬眸，「那不是正好？」

「……」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他們軍團長似乎在壓著火氣。

「清檸怎麼樣了？」

重清顏道，「在醫務室休息了兩天，今天已經徹底恢復了。」

「虞淳那個副將呢？」

「從隔離間出來後就進了醫院，好像出了點生理問題。」

賀蘭楓冷哼一聲，「活該。」

對oga使用誘發劑，不可饒恕。就是沒能處理虞淳讓他十分不甘，這次的事件已經讓他意識到了，這個虞淳不能留。

只是聖蒂蘭雖說是獨立軍區，但並沒有直接向皇帝提交草案的資格，所有訊息都要透過最近的第四軍區司令上交，而這位第四軍區的司令就是虞淳的父親，所以賀蘭楓閉著眼睛都知道這對父子盯上重清顏的實驗室是在打什麼主意。

就在他思索要怎麼辦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窗外飛過，遮住了整塊玻璃，又快速墜落。

兩人轉頭就看見重清檸的機甲立在門口，而另一邊是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司瓊。

重清檸憤怒地吼道，「你個騙子！王八蛋！今天起就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圍觀群眾都嚇傻了。

「怎麼回事？重團長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啊。他和司團長關係不是挺好的麼？」

「不知道，可下手好狠啊，司團長才剛拆石膏，這下是不是又得進醫務室了？」

重清檸罵完這句轉身就飛走了，留下司瓊一個人在地上咳了幾聲才勉強站起身來，垂著頭搖搖晃晃地走了。

「這是怎麼了？」賀蘭楓問。

「不清楚。」

重清顏這麼說，心裡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