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月見山下意識站在路燈底下等夏油傑。這邊光亮,顯眼——雖然以特級咒術師的視力,應該也不至於看不見她。
等夏油傑走到自己面前了,月見山才舉起手寫板問:【剛剛那個司機和你說什麼?】
夏油傑也沒隱瞞,帶著幾分無奈的笑道:「他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當然,司機讓他沒事兒多裝裝可憐的話,夏油傑沒說出來。
兩人一起上樓,開門時夏油傑狀似無意的提起:「今天松島希找你了?」
抱著手寫板走在夏油傑後面的月見山,無意識攥緊了手寫板,臉色蒼白——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頭在手寫板潦草的寫著字:【你怎麼知道?】
她從前幾個周目就覺得奇怪了——夏油傑到底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他對自己的掌握程度……到底有多少?
夏油傑開門進屋,將鞋櫃上的室內拖鞋取下來放到月見山面前。他自然也看見月見山舉著的手寫板,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們定了契闊的,你怎麼又忘記了?」
月見山:「……啊?」
因為太過於驚訝了,她連寫字都顧不上,下意識說了話。結果一說話喉嚨裡就撕扯著痛,她又皺著連捂住了自己喉嚨。
我和夏油傑定過契闊?
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夏油傑著急的湊近她,用手捏著月見山的臉蛋稍稍用力:「嘴張開,我看看喉嚨——」
月見山有點怕這個動作,下意識把嘴緊緊閉上,掰著夏油傑手指,搖頭。夏油傑力氣大,月見山掰不開他的手,但也不肯張嘴,白淨的臉上很快被捏出五個淺紅色指印。
夏油傑倒也沒強求,鬆開了手:「今天是怎麼了?臉色很難看,人也迷迷糊糊的。嚇壞了嗎?」
他轉而摸了下月見山的額頭,滿臉擔憂。
好在月見山額頭不燙,就是臉色看上去不怎麼好看。她急著搞明白契闊是怎麼回事,也不管自己喉嚨還不適合說話,追問:「契闊——契闊,是怎麼回事?我好像沒有印象了——」
因為喉嚨受傷,她努力大聲說出來的話,也輕飄飄的像貓兒叫。月見山急得都要哭了,恨不得拿個擴音器喇叭在夏油傑耳朵旁邊喊。
夏油傑還是頭一次看見女朋友急成這樣。他在『春不會嚇失憶了吧』和『春被咒靈操控了嗎』兩個選項之間反覆徘徊,內心掙扎的同時,仍舊是乖乖回答了月見山的問題。
「一年半前,你說每次我一出任務就要走至少半個月,有時候電話都打不通,會很擔心。讓我立刻想個辦法——隨便什麼辦法——像動畫片裡演的一樣定下契約,讓你隨時都可以知道我還活著。」
「作為咒術師,契約之類的我只知道契闊,所以用了契闊。」
「條件是我如果死了,你一定會知道。而你遇到危險時,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相對應的,我可以隨時知道你人在什麼地方,接觸到哪些擁有咒力的人或者咒靈。」
契闊條件對雙方都有限制。如果違背契約內容,則違背契約的人會受到反噬——這一點月見山已經從松島希口中知道了。她現在再聽這個契闊內容,感覺確實會是熱戀期自己能提出來的想法。
看看,看看,什麼叫美色誤人。
但是不科學啊!不是說一定會保護自己嗎?夏油傑前幾個周目可是親手殺了自己!他怎麼沒被契闊反噬?
還是說其實有反噬,只是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沒看見?
月見山恍恍惚惚的換完鞋,坐在客廳沙發上思考人生。夏油傑還在擔心自己女朋友的腦子,放完東西後隔三差五就要找藉口在她身邊晃幾圈。
但是月見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