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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父親說,他可能還活著……」林枕棠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想知道賀乾淵的父親究竟是什麼人,既然已經問出來了,便要問個清楚。
這麼想著,她繼續小心翼翼道:「表哥,你父親究竟是……」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賀乾淵聲音冷酷,沒什麼情感,「對我而言,從不曾有過父親。」
不曾有過父親麼……
那一刻,雖然賀乾淵什麼也沒說,聲音也一如既往地冷漠,但林枕棠卻似乎從中聽出了什麼。
她低嘆一聲,然後把頭深埋在賀乾淵懷中。
就這個姿勢地過了許久,二人皆是一言不發。
突然,賀乾淵的聲音響了起來,「明日我要去平陽一趟。」
這件事毫無鋪墊,林枕棠不由得覺得有些驚異,她頓了頓,然後道:「平陽路途不近,光去就要一個月的時間,只怕表哥在四月初六趕不回來了。」
「坐馬車自然需要一個月。」賀乾淵聲音淡淡,「若是騎馬,來回不過二十天。」
林枕棠輕聲應了一聲,然後又低聲道:「表哥做什麼去?」
黑夜中,賀乾淵的手撫上林枕棠的臉,但那一刻,他聲音帶著陰冷,「殺人。」
這一次不是自己想大開殺戒,實在是平陽水患一事,不少人居然以此作為契機,想要攬權。
這些貪生怕死、見縫插針的小人,不敲打一下,看來是不行。
林枕棠並不清楚朝堂上的事,她也不感興趣,只是此刻,她聽到了賀乾淵語氣中的殺意,想勸一勸,卻又不敢開口。
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
早晨林枕棠睜開眼的時候,身側已經空無一人,甚至於床鋪都是冰涼的。
想來,表哥已經離開很久了。
不知道他這次去平陽,會不會有事,但林枕棠又仔細一想,那賀乾淵是什麼人,她根本不必掛心。
這麼想著,林枕棠坐起身,然後叫來青鵲和煙雀,讓她們為自己梳妝打扮。
今日陽光晴好。她坐在銅鏡前,看著青鵲為自己梳發,突然想起花朝節的時候,她心亂如麻,都沒有出門去拜拜花神。
春日已經來了,仔細想一想,她都已經好久沒有出過門了。
說起來,自己這麼多日子皆窩在家裡,都不知道外邊的花開得怎麼樣了,正好今天天氣十分好,林枕棠想出去看看。
她正這麼想著,突然就看到門外,林琛正探頭探腦地往裡看。
林枕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林枕棠了,而他得了林璵的囑咐不許打擾妹妹,便也不敢主動去找林枕棠,只能每天早上在林枕棠的房間周圍轉轉。
今日早上過來的時候,他見妹妹的房門開著,這還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林琛有些高興,想著林枕棠是不是已經沒事了,那他就能帶著妹妹去玩了!
說起來,不就是嫁人?喜歡就嫁,不喜歡就不嫁,妹妹有他們兩個哥哥,若是心中有委屈,還怕沒人給出氣嗎?!只要林枕棠給自己說句話,他馬上就去打那姓賀的。
他把這話給林璵說了,不但沒有得到贊同,還被他好一頓罵,偏偏還說得很有道理,讓自己說不出話。
不過不管這些事,此刻看到林枕棠門開著,林琛現在就忍不住想要問問妹妹好不好。
「棠棠?」他不知道林枕棠情緒怎麼樣,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聽到二哥這樣謹小慎微的聲音,林枕棠不由得笑起來,「小哥哥,偷偷摸摸做什麼?大清早的,怎麼想起枕棠了呢。」
聽到林枕棠語氣輕鬆,林琛整個人瞬間也輕鬆起來了,他這次不等人請了,自己笑眯眯走過來,「呀,棠棠是梳妝呢,今日天氣這麼好,是想出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