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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和電影拍攝現場終究有本質差別,同臺綜藝裡,嘉賓最多也就像《高能衝刺》一樣十來個,大部分都卡在六個左右,而電影拍攝現場少則百人多則千人。
阿酒當著幾個人面說大話和她當著幾百人的面說大話,效果當然不一樣,至於綜藝直播和剪輯版上線後從網友們那裡得到的作精值,因為二者間的網路關係,所以作精值自然有了其他演算法。
眼見著阿酒真驕傲上了,一早看不慣阿酒的幾個藝人小聲八卦,「哼,覃導他們說客氣話,桑酒也能當真,誰給她的自信?」
「鵲橋公司唄。」一個在電影裡當龍套的圓臉男人暗自撇著嘴,面上流露出輕視,「師兄姐叫著好聽,誰知道他們內裡亂成什麼樣子,圈子裡的女人有幾個乾淨的,她們——嗷!」
一聲慘烈突兀的尖叫,頓時引來其他人注目,阿酒也好奇地看向角落裡圍坐著的幾個人。
待會兒的戲份有一場講鄰裡鄰居來勸說,他們也有兒有女,故而,覃米找了個龍套在一旁等著拍戲。
踩人的女龍套,在地上扭了扭腳,鞋底的中跟在地板上碰出清脆的響聲,她同四周的人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又歉意地看向面前的圓臉男人,「對不起啊,剛剛看見你鞋子上有隻臭蟲,我一下子嚇到就踩得重了些。」
她說完,又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來臭蟲被踩死了,有點臭,對了,你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圓臉男人面色慘白地弓著腰,他伸手在那揉腳指頭,咬牙切齒,「沒說什麼。」他是有多大的膽子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桑酒?
他也不是沒想過靠著被睡往上爬,無奈長相不過關,有資源的人看不上他,看上他的人他看不上,在圈子裡磨磨唧唧三年,一直在龍套裡磋磨。
剛剛看見同為龍套的對方憤憤不平,他就沒忍住說出了心裡話,誰知道前腳剛譏諷桑酒的人,後腳就發瘋似的狠命踩他,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女龍套見他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在心裡冷哼一聲,她看不上桑酒是因為作為學渣嫉妒桑酒記憶力好,再說,一個記憶力好就能讓那麼人喜歡,對學渣來說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結果呢?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心思骯髒的要命,整天腦補她們女人靠睡上位,哼,他也就是沒錢,不然他絕對能飛去t國做個變性手術。
阿酒仔細地看了看女龍套,倏地咦了一聲,驚喜叫道:「我見過你。」
「你……見過我?」女龍套吞嚥了幾口唾沫,一時間,竟有些心虛,嗓音都顫著,「你在哪見過我?」
阿酒眉眼彎彎,「《高能衝刺》,你在龐府當npc對不對?」
「啊……對。」女龍套吶吶應了聲,
她平時經常流竄在各個劇組,有綜藝,有電視劇,有電影,反正只要能刷臉她就上,可是她真沒想到阿酒能記住她在一個綜藝裡露面都沒有兩次的丫鬟npc,明明龐府裡有那麼多npc。
等阿酒回頭和鄒冰對上戲了,女龍套也一直怔怔地看著阿酒的背影,她一想到前不久那些嫉妒的話就臉頰羞臊爆紅。
半晌,她深深地吐出口氣,繼續沉默地等在原地準備下一場的拍攝,有時候,記憶力好確實會讓人喜歡。
窗戶外的陽光從金色變作橘色,天邊的雲彩也暈染出了層疊般的瑰色,路上的行人大包小包,步履匆匆卻喜氣洋洋。
若抬眼看一看就能發現家家戶戶的窗戶上有的掛上了大紅色的中國結,有的貼上了窗花,將寒冷的隆冬滋養出幾分暖意。
覃米導演注視著鏡頭裡的畫面,須臾,揚聲道:「卡!收工!!」
剎那間,整個拍攝現場都嘈雜了起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能回家過除夕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