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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冷冰冰的白熾燈光應下,恍惚間竟然給那一桌子零食和桌後的三個人度了一層叫作倖福的柔光。
段時亞仗著大高個,直接伸手碰了碰牆上的鏡頭,出聲控訴,「前三期的零食和枕頭呢?你們都吞了?」
節目組借著耳麥說話了,「咱們劇組摳,而且,零食和枕頭都是嘉賓帶來的,誰讓你們自己不帶,光帶什麼山地腳踏車,電吉他和麥克風。」有個屁用。
帶電吉他的何縱:……
帶山地腳踏車的段時亞:……
帶麥克風的褚彤:……
同一個世界,同一刻後悔。
當然,就算真有第二次機會,他們可能也不會戴枕頭和零食,作為藝人,他們有臉,當然不希望讓其他人認為他們私底下懶和饞啊!
何縱見阿酒和顧離月坐在一塊,俊秀的面容上出現了極短暫的一絲錯愕,他六年前在選秀綜藝裡拿到了第七名的成績,也曾風光過一段時間,但很快,他作為前浪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六年後的今天,他的那首代表作歌曲都比他有人氣。
何縱有野心,一心想往上奔,可是他再也拿不出一首能紅極一時的歌,演技又拉胯,只能學著一些綜藝咖上綜藝圈粉。
前前後後七八個綜藝下來,他因為缺少綜藝梗所以至今沒有一個鮮明獨特的人設標籤,出圈金句也少得可憐。
上週,何縱聽說飛行嘉賓裡有阿酒,忙找人幫忙爭取讓他和阿酒坐在一側,希望借著相鄰的關係,搞些一看就能讓人腦補的甜甜的互動,再讓人剪剪影片,他能借著cp炒個熱度,結果——
何縱神色不明地望向坐在中間的韓佳霖,眸色平靜卻帶著無聲的催促,擺明瞭等著韓佳霖以主持人的身份來調整座位,他記得節目組說早就告訴了主持人他們的安排。
另一側,韓佳霖對上何縱的眼睛,有那麼一兩秒的心虛,很快,又敗在了一桌子的零食上,她默默地拿來一袋開心果,默默地再次剝開一顆開心果塞到嘴裡,靠在枕頭上,享受著嚼乾果,假裝看不見。
何縱:……
節目組摳門到讓主持人能被一袋乾果就收買了麼?!
阿酒把零食往前推了推,望著前面三個人,眼裡躍出期待的光亮,「你們來吃麼?零食就要分享才好吃,而且他們都沒給錢,咱們不用幫他們打廣告,一直吃就行。」
早在阿酒拿零食來的時候,節目組就已經給零食全部打上了馬賽克,他們絕不會免費地給那些廠商引流,當然,如果廠商臨時塞錢的話,他們也能考慮一下,把馬賽克給消除了。
「謝謝桑老師!」段時亞個子高,步子也大,三兩步就甩開了褚彤和何縱,率先佔據了阿酒和顧離月那側僅剩的一個座位,「前三期吧,我一直覺得咱們觀察室特別像審訊室,本來當著大家面看自己生活錄影就很社死了,結果身體上也受罪,白熾燈一晃啊,慘白一片。」
段時亞說話間,早已不顧形象地啃上了一包泡椒鳳爪,他剛一抬眼,就看見何縱在前面盯著他,愣了愣,將手裡的泡椒鳳爪塞過去,「你也想吃?」
不應該吧,何縱在前三期的節目裡坐的腰背挺直,那叫一個注意形象,能當著全網的面啃雞爪子?
阿酒懵懵地看著段時亞把啃了一口的雞爪子遞給何縱,小心地吞嚥了一下,難怪何縱緊緊盯著段時亞,估計控制不住要打人了。
「那個,我有沒開封的雞爪子。」阿酒把一袋新的泡椒鳳爪遞給何縱,心特別大的問:「你要吃麼?」
何縱:……
操!
他深呼吸一口,笑容和煦,「不用,謝謝。」
直到何縱離開,阿酒和段時亞也沒察覺出他倆各自的行為有啥不對,兩個人一人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