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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張碩拒不承認,「下官自認還算清廉,哪兒有什麼秘密。」
「那你怕什麼,刑部問不出東西,自然會放了他們。」霍權並不準備再幫張碩出頭,尤其還是這等小事,人心貪婪,他如果次次都為張碩撐腰,久而久之,難保張碩不會心高氣傲成為又一個趙梁,有違霍權想做好官的初衷,這件事他堅決不會管的。
皇上命他五日後啟程,霍權得在走之前把兵部那群人收為己用,他先翻了各營副將的身份,個個出身顯赫,在眾多名字了,不乏遇到幾個熟悉的名字,都是和李恆兄弟稱兄道弟的紈絝,想到李恆,霍權問旁邊熱心端茶倒水的張碩,「聽說李恆還沒有被抓歸案?」
李恆這個名字讓張碩反應了片刻,直到霍權提醒武安侯,他才恍然,嗤鼻道,「沒呢,刑部那群人就沒真心想抓他。」
只要和聶鑿有不共戴天仇恨的人刑部都不會抓,怎麼可能抓李恆。
突地,張碩靈光乍現,「下官這就去刑部。」
不花心思抓朝廷欽犯,天天盯著御史府邸是什麼意思,他要去威脅刑部,不把他的僕人放了他就彈劾刑部敷衍行事,連個人都抓不住。
年底官員政績考核開始了,看看誰遭殃。
張碩這種人就是得了雞毛當令箭,風風火火就去了刑部,說清楚意思後,不忘把霍權拉下水,「聶御史親自發話要你們即刻把人捉拿歸案,若聶御史離京那日還看不到人,你們就小心吧,哼哼!」
刑部眾人被張碩氣得捶胸頓足,本來沒在意張家僕人,被張碩這麼威脅,心底那股勁兒來了,連夜審問兩人。
等天亮時,張碩剛踏出大門就被刑部抓了,帶頭人仍是上次那個膚色黑,長相兇狠的男子。
「張御史,令府僕人交代了些事情,還請御史大人親自去趟刑部解釋!」
張碩心下大駭,拒不承認道,「你們想幹什麼,構陷朝廷命官是死罪,信不信我參你們一本!」
「大人已進宮稟明皇上,此乃皇上旨意,御史大人想抗旨不尊?」那人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兩個男人上前,架起張碩就往刑部去了。據張府僕人交代,張碩曾收受賄賂,頻頻與刑部前侍郎霍漢峰走動,被霍漢峰收買,撤銷了狀告彈劾霍漢峰的奏摺,不僅這樣,武安侯出事前夕,他利用職務之便,操縱輿論,派手底下的人散播對聶鑿不利的謠言。
「御史大人真會做人,不知道聶大人知曉大人做的事還會不會幫你。」
張碩臉色煞白。
聶鑿剛回京,名聲惡劣,公然彈劾武安侯諸多罪行,他覺得聶鑿不知好歹以卵擊石自尋死路,有心巴結武安侯的他以為找著機會了,花錢收買說書先生,請他宣揚聶鑿犯下的罪行,後來聶鑿翻身,武安侯入獄,他想過要不要把說書先生滅口,偶然機會遇到,說書先生講的卻是聶鑿做的感天動地的好事,任他聽了都分不出真假。
故而他沒把說書先生當回事。
豈料陰差陽錯,府里人落到刑部去了。聶大人如果知道自己曾經所為,不幫自己不說,沒準會親自動手要自己的命。
捋清楚利害關係的張碩焉了,費力的伸手抓住官差手臂,「有什麼事好好商量,聶大人如今器重我,諸位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在聶大人面前替諸位美言幾句」
幾人無動於衷。
到刑部後,張碩鬧嚷嚷的要見刑部尚書,他跟在聶大人身邊多日,知道些事情,只要刑部肯放過他,他不介意告訴他們。
刑部尚書沒見他。
不得已,張碩寫了封信上去,又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給獄卒,請他為自己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