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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夕霧在心中權衡了一番,最終嘆口氣。雖然很想走在故鄉的街道上,但暗中保護一下故鄉也是很有意義的,這裡布設的一些幻術十分危險,很像亡命之徒的手法,又是在與並盛能夠遙遙相望的廢棄樂園中,也許會威脅並盛。
做了決定,他從屋脊上一躍而下,緩步走入建築中。
陰影籠罩四周,提前布設的警戒或者監視的機關幻術,對源夕霧來說沒有任何妨礙,他終究是經歷過無數危險戰場的——
港口afia的咒殺師。
霧濛濛的黛紫色眼瞳輕微轉動,透過殘破的窗扇,源夕霧看向樂園門口,好像有一行人來了,目的不明。這樣一個廢棄的樂園有來客本來就很奇怪,源夕霧放出了一隻咒鳥前去探聽,又有幾隻貼地飛行,發現有不少通往二樓的樓梯被破壞了,只有一處殘留,應該是有意留下的。
源夕霧:「……」
站在崩塌的樓梯前,他沉默了幾秒,輕輕一縱就直接跳上二樓。
從戰術方面來看還行,但破壞樓梯來封鎖道路……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嗎?這樣的距離太宰先生都能一口氣跳上來。
已經身在二樓,源夕霧四處環顧,兩隻咒鳥抬著什麼東西向他飛來。源夕霧伸手接過,發現是一隻黑色的手機,已經不能用了,也不知道是誰……
「!!!」
電光火石間,源夕霧想起來了,這隻手機他認得,當時還是他親眼看著某個人擺弄著這隻手機,把來電鈴聲設成了並盛中學的校歌。
——恭彌?!!
兩隻咒鳥上交手機之後,就在空中懸停,符文構成的身體線條簡約。某一時刻,一隻咒鳥低頭,源夕霧腳邊的浮塵被一陣細微的風掀起,下一秒,咒鳥身邊就充斥了新增的同伴。
港口afia的咒殺師垂眸,一手抓緊了羽織的衣襟。
「……搜。」
咒鳥帶著指令蜂擁而出,很快就無聲無息地充斥了整座建築,沿著咒鳥的指引,源夕霧最終站在了一面殘破的水泥牆面前。咒鳥在他面前上下盤旋,簌簌振翅,好像在打報告。
「嗯,我知道了。」源夕霧輕聲說道,黛紫的眼瞳中霧氣氤氳。他將手覆在牆面上,先念出的卻是【帳】的發動詞。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拔除。」
源夕霧並不想搞出什麼大動靜,還是下個【帳】為好。
漆黑球形的【帳】剎那籠罩這片區域,有了遮蔽物之後,源夕霧動起手來再無猶豫。覆在牆壁上的手只需要一個咒力爆發,整面牆就在下一秒潰散,殘餘建材被咒鳥們託舉著,無聲墜落在地。
幻術師一向多疑,推己及人,要是一個區域長時間不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作為幻術師的源夕霧肯定是要起疑心的,所以他第一時間解除了【帳】。
「……恭彌!」
牆壁後面,重傷的黑髮少年顯露出來。已經昏迷過去,卻依舊背靠牆壁,頭抵在曲起的一條腿上,一副絕不肯倒下的倔強樣子。這樣的姿態時隔幾年,輕易喚起了源夕霧心中那份熟悉感,他急忙跨越殘垣衝過去,探了探對方的脈搏。
稍弱,卻依舊很有力,源夕霧向來對自家竹馬的生命力讚嘆不已。
肋骨斷了三根,左臂有骨裂,其他擦傷劃傷不計其數,昏迷是因為失血和頭部受重擊,不知道內臟有沒有遭受震盪。源夕霧檢查著檢查著,神情漸漸沉了下去。
其他幻術師強行定下的契約沒什麼大問題,他可以直接以契約抵消,可對方身上的傷要趕緊治療才行。
越到這種時候,他就越遺憾,如果之前就掌握了反轉術式的話,現在立刻就能徹底治療。把表面上的傷口匆匆處理過,源夕霧深吸一口氣,他將手籠罩在竹馬頭頂,他要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