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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麼巧,不約而同地就在今天回來了,樑子昂嘴巴微張,一時沒說出話來。
而後,他視線落在溫瓷身上,眼神有一許古怪。
眼觀鼻鼻關心,大家靜謐了一刻,還是王肩負打破的僵局,「害!時禮,你說巧不巧,剛剛接電話就是姓梁這小子給我打電話來了,說放假了今天回來!真的是緣分啊!!」
緣分。
確實。
得,同一屆的風雲人物都聚一塊兒了。
徐時禮牽著溫瓷的那隻手捏了捏她,指腹摩挲著她指尖,溫瓷抬眸看他一眼。
他總是有這些小習慣,比如牽著她時喜歡輕輕捏她的手指,比如習慣性把空著的手抄褲兜裡,這都是專屬於他的小動作。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晚上一起吃個飯?」
升大學以後再也沒有齊過的三個人,此時再度相見,掰著手指頭數一數發現好像很久沒見了,可又像是大家只是分頭去小賣部買了瓶水回來……
王肩負聲稱還要改教案,不願意參與這些個年輕人的聚會,因此晚上便只有他們幾個。
吃飯的地方選了河堤附近的一家農家菜,據說在當地還挺有名的,五顆星推薦。
地方就在江灘邊架起的板地上,周圍不止有吃飯的,還有架起了燒烤爐打算搞夜宵的。
夜色朦朧,沿著灘邊插了許多木棍,由木棍銜著掛起了一長串各種顏色閃爍的小燈,三兩行人環著灘邊散步,夏風吹動女生的裙擺,男生的襯衫。
江水衝上來,又柔和地褪下去,露出泛著白光的小沙粒。
戶外用餐是這裡的特色,點餐需得自己去後廚,徐時禮和兩個男生去前臺下菜了,桌上就剩下了溫瓷和沈朝容兩個人。
沈朝容不是話多的女生,她身上有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潔白氣質,像一隻與世無爭的天鵝。
溫瓷也不是容易跟人熟稔的性格,她抿了口熱茶,聽見沈朝容跟她說話,「學妹,你在b大讀書了?」
溫瓷「恩」了聲,「學姐和餘學長在f大?」
她笑了下,「對的,我們都放棄了保送,我,餘斯年,徐時禮。樑子昂最後也考上了容大,大家都如願以償了呢。」
溫瓷輕聲說,「怎麼能叫如願以償?」
沈朝容:「什麼?」
她慢慢地摩挲著杯沿,對沈朝容說,「b大,是能讓他如願以償的地方麼,他當時分明是更希望去容大的。」
沈朝容看著這個女孩子,因為她的話愣了一下,「你誤會了,學妹。」
溫瓷歪了下頭,「……啊。」
「我說的如願以償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去哪裡對他來說沒所謂的。關於如願以償,我是指你,你在那。」
溫瓷有一瞬間的迷茫。
老實說,她也不清楚徐時禮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決定,是不是和她有關,還是說就是陰差陽錯。可是,沈朝容此話一出,溫瓷心裡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她的內心深處更傾向於答案是前者。
她為了他報了容城,他也一定會為了她報京城,這一點不應該被質疑。
沉默稍許,溫瓷想起了樑子昂,便多問了一句。
「想來你還不知道吧,樑子昂跟你們班上一個女孩子告白了,糾結了很久才告的白,不過那女孩子喜歡成績好的,明確地拒絕他了,告訴他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溫瓷放下茶杯,「然後呢?」
「然後那個女孩子出國讀書啦。自那以後,樑子昂就學瘋了,不過再也沒有以後了,女孩子出國後就沒跟他聯絡,他也不肯跟人家聯絡。」沈朝容眨了眨眼睛,少有的顯露出屬於女生的俏皮。
溫瓷啞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