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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不姓梅,卻是愛梅之人。」寧汝姍緩和著氣氛,「這梅林不錯,大師不必跟著了,我在這裡自行閒逛即可。」
正心最後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這和尚有點奇怪。」扶玉摸摸下巴,小聲說道。
寧汝姍在涼亭內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看著寒梅,笑說道:「你不是要摘梅花嗎,去摘幾支來吧,小心一點。」
扶玉歡呼一聲,高高興興地走了。
慈幼局格外安靜,連著鳥雀都畏冷躲了起來,只有風吹過梅花帶來的悉數聲,卻意外讓人心曠神怡,心平靜氣。
局中十歲以下的小孩都是統一集中管理的,而十歲以上則是需要讀書或者學習一技之長的,畢竟局中只贍養小孩到十五歲,之後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哎,送你的。」一枝帶著寒霜的梅花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緊接著一張臉倒掛著出現在寧汝姍面前。
「是你。」她驚訝說著。
「是我。」白起跳下來,對著她咧嘴一笑,爽朗放肆,肆無忌憚。
「你怎麼還在臨安。」寧汝姍奇怪地看著他,認真問道,「你還沒被抓起來嗎。」
白起聞言頗為無語。
「就你們大燕京兆府那些個廢物還想抓我,我又不是小豬崽子。」他不屑嗤笑著,「就他們的腦子,我估計連小豬崽子都抓不到。」
寧汝姍點點頭:「你說得對。」
「咦,你不反駁我嗎?」白起頗為驚訝。
「可你說的沒錯啊。」寧汝姍搖搖頭,「他們確實沒抓住你,那你怎麼罵都是正常的。」
白起得意地揚起下巴,故作瀟灑的抽出腰間的扇子,傲氣說道:「看來你也不是很狂嘛。」
「哪裡比得上你。」寧汝姍撿起座子上的梅花,笑說道,「說起來,不知我有幸能知道你的名字嘛。」
白起搖扇子的手一頓,臉色陰沉下來:「我和你說過的。」
寧汝姍愣愣地看著他。
「你忘記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寧汝姍,在日光下帶著墨綠色的瞳孔熠熠生光。
「你什麼時候說的?」寧汝姍無辜說道,「我就和你見過兩次啊。」
白起氣得扇骨都被捏的咯吱響。
寧汝姍看著他殺人的視線,仔細思索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不會是昨天最後說的吧。」
「我當時哭得頗為認真,真沒聽見。」她一本正經解釋著。
白起被氣得仰倒,到嘴邊的話死活冒不出來。
「那我還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寧汝姍真情實感地問著。
「不能了。」白起粗聲粗氣地反駁著,「愛哭鬼。」
「那我也不要知道了,小耗子。」寧汝姍軟綿綿地反駁著。
白起瞪著她,手指微癢。
這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怎麼這麼欠揍啊。
「你今日來這裡做什麼。」兩人沉默片刻後,異口同聲問道。
「竊取你們大燕情報的。」白起嘲弄地看著她,諷刺道,「你快去報官抓我啊。」
寧汝姍哦了一聲,認真點頭:「知道了,我會去報官的。」
「反正也抓不住你。」
「但是可以給你找麻煩啊。」寧汝姍動了動鼻子,一雙漆黑的眼睛閃閃發光,水光瀲灩,「你瞧,你不是受傷了嘛。」
白起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狹長眼睛微眯,看著面前笑顏如花的女子,原本懶散閒靠的姿勢眨眼就充滿銳利殺氣。
那是見過血的滔天煞氣,凝若實質,連著手中風雅得趣的扇子都在此刻因著微微開啟的扇面成了殺人的利器。
寧汝姍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抬眸看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