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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吧。」她把託盤放在桌子上,發出一點細碎的動靜,柔聲說道,「我今日要去廟會,世子想要什麼嗎,護國寺的湯圓很不錯,世子要嗎?」
容祈雙腿早已站得僵直,聞言沉默片刻之後又冷冷說道:「不用。」
不過是給冬青買東西捎帶上他而已,他才不要。他懶懶掀了掀眼皮,緩緩在一側坐下,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緒。
寧汝姍也不惱,容祈的脾氣哪來消得這麼快,所以只是繼續說著:「那世子先吃藥吧。」
她把藥碗端在他手邊,溫度適宜,準備得極為妥當。
容祈端起碗來一口喝完。
無人說話的屋內又一次陷入寂靜。
「我給世子針灸?」
「不用。」
寧汝姍看著他冷漠的眉眼,輕輕嘆了一口氣,收拾好碗筷,出門前,低聲說道:「那就不打擾世子休息了。」
容祈垂落在扶手上的手緩緩握拳,門口傳來冬青聒噪的聲音,聽得他眉心皺起,一臉不耐。
「夫人走了啊?」
「沒什麼話要交代嗎?」
「聽說今年有煙花,夫人一個人看啊。」
「府中好久沒掛燈了,不如買點花燈回來。」
直到冬青的聲音逐漸在耳邊消失,容祈緊咬的牙關這才鬆了下來,這才發現腦袋隱隱脹痛,膝蓋也疼得起來。
——廟會有什麼好看的。
他呲笑一聲,起身正準備回床休息,突然聽到一聲嬌嗲的喵叫,緊接著腿邊有毛茸茸的爪子勾著自己的小腿。
「喵」
小貓順著他的褲子爬上來,掛在腰間,伸出爪子撥弄著,容祈還未回神,就見它咬著那個東西,緊接著一躍而下。
——是香囊。
他伸手探取,果然腰間空空如也。
「東西還我。」他側耳聽著小貓的動靜,卻又分辨不出到底在哪裡,心底閃過一絲惱怒。
他朝著出聲的位置重重踏出一步。
小貓受驚後如風一般在腳前飛竄而過,只留下一陣風,之後便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他僵直地站在原地,一時間無從下手。
「連你也欺負我是個瞎子。」他恨恨罵道,雙唇被咬出一點血絲,顴骨泛上紅意。
冬青的腳步聲匆匆而來。
「滾。」他不等冬青說話,怒火中燒地遷怒著。
冬青敲門的手一頓,訕訕地收回手,視線一轉,突然和蹲在窗臺上的小貓兩眼對視。
「啊!你怎麼把香囊咬壞了。」冬青驚訝說著,正打算去捉貓,小貓丟下香囊,幾個飛奔就不見身影了。
壞了就壞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容祈站在屋中,揉了揉額頭,許久不曾來到的隱痛再一次加倍反噬出來。
這是他熟悉的屋子,可在這一刻,卻突然沒了分辨方向的能力,這讓他只能茫然地站著,面對著無窮無盡的黑暗,止步不前。
「世子。」冬青小心翼翼的聲音自窗臺出響起,「夫人的香囊壞了,不如我們去買一個還給她。」
「怎麼好弄壞人家的東西呢。」
寧汝姍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街上人來人往,扶玉舉著好幾個小糖人,高高興興地說著:「這是將軍,這是夫人,這是姑娘,這是我。」
「姑娘你吃嗎?」她舉著姑娘的糖人放在她面前說道。
寧汝姍回神,逗著她說道:「你叫我把自己吃了嗎,也太殘忍了吧。」
扶玉一愣,呆呆地說著:「是哦,那我們不吃,放起來。」
「放起來明天就化了啊。」寧汝姍正經說著,「你想要大家都化了嗎?」
扶玉舉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