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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來,阮當歸是青荇峰峰主,也是知行山的唯一一個醫修,各峰每年招收的弟子不少,唯有他青荇峰,一年到頭有一個就不錯了。
容暮霜看著緩慢走來,由遠及近的那道青衫布影,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種逃離的衝動。身邊的邱懷寒似是知道他的意圖,拉著他沒能讓他動彈。
容暮霜抱著僥倖心理,阮當歸怎麼著也是醫修,和普通的大夫應該不一樣,不用扎針吧…
阮當歸背著一個斜挎藥箱,慢吞吞走到容暮霜面前,同他對上視線,只一秒就移開了,好像有些心虛,在容暮霜旁邊從藥箱裡翻出不少東西和一個手墊。
容暮霜瞥了一眼藥箱裡的一個針包,按捺住逃跑的心思,神色古怪道:「你不是醫修嗎,幹嘛還要用針灸?」
他就算再也不能用靈力了,也不會扎針的,把阮當歸轟出去吧!
誰知他剛說完,阮當歸啪地一聲把藥箱合上了:「那不是普通的針…不是給你用的,你別怕。」
容暮霜:「……」
他說他怕了嗎?沒有吧。
容暮霜一聽不用針也就放下了心,把手放在了墊子上,任由阮當歸搭脈,靈力從腕間蔓延至全身,容暮霜有一種全身被按摩了一遍的舒爽感。
果然是醫修,搭脈都與眾不同。
阮當歸用靈力遊走了一遍容暮霜全身,花了不少的時間,邱懷寒在一邊等得焦急,見阮當歸終於睜眼,連忙問他。
「他怎麼樣?」
阮當歸收了手,思索了一下,慢吞吞道:「好像和之前一樣,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怎麼說?」
阮當歸開始翻藥箱裡的瓶瓶罐罐,一邊回答邱懷寒:「靈力還是沒能恢復,不過用藥壓制著,也不會更加惡化,不過神魂似乎有所修復。」
邱懷寒點頭:「有所好轉就行,我會留意一些對暮霜有用的靈藥的。」
阮當歸從藥箱裡拿出一瓶白瓷瓶放在容暮霜面前。
容暮霜瞥了一眼,應該是丹藥之類的,直接吞就行了,剛打算點頭,遵守一下醫囑,阮當歸緊接著又拿了一瓶藥放在白瓷瓶旁邊。
容暮霜心想,吃兩種藥也行吧,誰讓人家是大夫呢。
容暮霜剛要問問飯錢還是飯後,一天幾次,一次幾顆。
那邊阮當歸又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小盒的藥。
容暮霜:「……」
阮當歸一連拿出三種藥,瞄了一眼容暮霜,果然,後者臉色已經不太好了。
阮當歸看了一眼邱懷寒,掌門沖他點點頭,阮當歸只好硬著頭皮,又拿了兩種不一樣的藥放在桌上。
容暮霜看見阮當歸伸到藥箱的手還沒有停下的趨勢,徹底沉下臉:「不就是修復個靈力嗎,要吃這麼多藥嗎?你把我當藥罐子呢?」
阮當歸嚇得藥箱啪地一聲又合上了,不過這一次,他的手還在藥箱裡,直接被夾得眼淚都疼出來了。
邱懷寒連忙出言勸慰容暮霜:「這不是為了你的身子嘛,你就忍一忍,權當吃糖了。」
容暮霜看著一桌子的藥,有些不信:「藥是甜的?」
「這倒不是…」阮當歸將手抽出來,小聲答。
邱懷寒在容暮霜看不見的地方沖阮當歸擠眉弄眼,阮當歸皺眉,眼中儘是茫然。
容暮霜:「我就吃一個,你看哪瓶更有用就留下,其他拿走。」
阮當歸一臉為難地在那邊糾結,排除到最後還剩下三瓶。
容暮霜勉強接受。
他們剛選完藥,一隻千紙鶴飛到了邱懷寒面前停下,邱懷寒伸出手將其接住,展開是一封信。
「魔族又不安分了,說起來新弟子的歷練時期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