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春姐氣憤道:「你剛出來還不知道呢,這李有義真不是東西,之前這裡每年都死這麼些人,原來都是他幹的,警察說他今天早上突然自招了,警察還不相信,後來一查全合上了,現在警察正在山上挖屍體。」
梁安心裡一算,一個小時,那個時候正好是洞穴崩塌的時候。
鄒白洗完澡下樓,一頭濕發黏在額頭上,白皙的臉龐襯得越發清秀。
一陣清新的檸檬香傳來,梁安不自在地移開眼,臉上有點發熱。
鄒白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問:「他怎麼被警察盯上的?」
剛剛宴席還沒來得及開,菜也剛上,於是春姐招呼他們先吃飯,然後道:「你記得住在我們這兒的那個胡波嗎?就你們倆失蹤的那個晚上,他也失蹤了,我第二天早上回來開店,這人滿腦袋血從山上跑下來,嚇死我了。」
「然後呢?」
春姐拍拍胸脯,看來那個場景的衝擊力很大,她喝了兩口果粒橙:「我就幫他報警了,他告訴我說他是被人打的,我還納悶呢,多大仇多大怨,把人腦袋敲成這樣。」
鄒白想起那天晚上聽見的悶哼聲,原來是胡波被人從後面襲擊了,他好奇道:「那他怎麼能確定是李有義打的他呢?天色這麼晚。」
「警察也問了,他說當時他用刀在歹徒身上劃了這麼大個口子」,春姐用手比劃一下,「警察就去村裡找,這不就找出來了,嘖嘖嘖,但是沒想到,他還殺人呢。」
天網恢恢,但正義來得有點晚。
事情解決後,鄒白也打算離開了。第二天一大早,在樓上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下樓跟大家告別。
小野和春姐留他再住幾天,鄒白笑著說下次有時間一定過來。
「我送你」
梁安叼著一個包子出門了,引擎聲很快響起。
接過春姐裝的一大包特產,鄒白又寒暄了幾句才出門。
梁安正伸著腦袋吐煙圈,看他過來,拉開後門:「放後面,去坐副駕駛吧」,末了又接了一句,「山區坐車,坐前面安全一點。」
氣氛一路沉寂,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洞裡經歷了這麼多,現在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反而沒話說了。
「呵呵,你菸癮挺大嘛?」鄒白沒話找話。
「一般」,梁安按滅菸頭,「怎麼,不喜歡煙味?」
鄒白搖頭:「沒事,我偶爾也抽」
梁安從車裡拿出一盒開封的木糖醇,往嘴裡丟了兩粒:「準備回家?還是去哪裡?」
鄒白也嚼了一粒:「可能吧。」
「去機場?」
「嗯」
梁安擺正身形:「我送你,有機會記得過來玩。」
「一定」
☆、011
「千平,去吃飯了」有人叫道。
千平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今天的課他也沒上,滴米未沾,一張嘴,喉嚨的腥臭味不住往上湧,他將那股臭味嚥下去:「給我帶份炒飯吧。」
見他終於開口了,受過老師「點撥」的室友立刻答應。
千平今年大四了,還過兩個月就要出去實習,他各方麵條件突出,本來這學習好好表現,保研是板上釘釘的事。結果他這學期性情大變,不僅經常逃課,連相處好幾年的女朋友也分手了,人人都說他是學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實,他撞邪了。
那個人半夜會從濕漉漉的水管裡爬出來,偶爾是站著看他,偶爾是在地上坐著看他,其他時候,更多的是貼在他背後一起睡。
室友出去買飯後,寢室突然安靜下來,橘色的燈管在千平頭上搖晃。他突然有點緊張了,拿出手機,隨便點了個影片,按住音量鍵不動,音量被加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