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一到李有義家門口,鄒白立刻換了副諂媚的表情和聲音,聽得梁安渾身起雞皮疙瘩。
「您好,有人在家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見是劉雨竹,李有義的牙花子都快笑飛了:「劉老師今天怎麼有時間光臨寒舍呀?」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個電視劇裡學來的這麼一句,不過他看原身這色眯眯的樣子,著實讓鄒白差點吐了,鄒白忍住噁心:「您家裡有麻繩嗎?」
「有有有」見女神終於有求自己了,李有義連忙屁顛屁顛去找麻繩了。
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大捆,趁鄒白接過來的間隙,還悄悄在他手上摸了一把,鄒白臉都綠了,要不是看在身上有任務,他直接就用手裡的繩子把這貨先勒死。
得到麻繩後,鄒白心情放鬆了不少,畢竟這亡器在自己手上,雖然不知道是這一捆裡的哪一根。
梁安把麻繩順手接過來放到自己肩上,吩咐道:「先去洗手,洗完回洞口看看。」
想想李有義那一張油膩的大臉,鄒白一陣惡寒,連忙把手放在水龍下沖了好幾遍。
兩人回到洞口附近,但洞口依舊沒有開,梁安想了想:「是不是哪一步有問題?」
鄒白這下也懵了,兩人只好又回到劉雨竹的住處。
鄒白問:「難道非要等到他們動手了,才算救人?還是我們手裡的兇器有問題?但是亡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梁安看著鄒白緊皺的眉頭,安慰道:「不清楚,但是你別擔心,我們倆肯定能出去。」
鄒白瞧了他一眼:「誰擔心了?我比你還能打,你看看我這胳膊上的肌肉……算了,出去給你看。」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是洞內世界,鄒白此刻坐在門口看著一群小孩玩遊戲,聽著他們悅耳的笑聲,還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從遠處跑過來:「老師,胡哥哥說他要和你分手,今天就走。」
「哪個胡哥哥,胡波?」
女孩點點頭。
鄒白站起來喊梁安:「我們去車站找他,問他為什麼和我分手。」
女孩看了眼梁安,又看看鄒白,像是在說,為什麼分手你自己心裡有數。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結果一眼就看見胡波抱著村裡另外一個妹子,看起來還挺享受,氣得鄒白衝過去就給他兩腳:「渣男。」
「角色融合得挺好的」梁安毫不掩飾地誇獎。
胡波慌了:「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鄒白瞬間演技爆發,捂著臉跑走了。
胡波:「……」
梁安追上鄒白,眼神裡充滿鄙視:「你不覺得有點誇張嗎?」
「是嗎?」鄒白還在回味剛才爐火純青的演技。
「你是不是忘了正事?」
「……」
再回去找胡波,說是已經離開了。
兩人只好回宿舍,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慢慢流逝,兩人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往窗外一看,天紅了。是那種血紅血紅的顏色,外面有一些村民在外面來來往往,但鄒白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眼眶裡,好像缺了樣東西,像是——沒有眼珠。
一旁的梁安捂住他的眼睛:「先去睡一會,有事我叫你。」
鄒白點點頭,聞到梁安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好像真的慢慢放鬆了,重新回到床上躺著。
說是睡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也睡不著,窗外的天越來越紅,血光投進屋子裡,所有東西都染上了詭異的色彩。
「老師你在嗎?」
屋外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梁安悄悄從從門縫往外看,小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那裡只有黑洞洞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