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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宮裡頭也知道了訊息, 聖人皇太后並皇后都送了珍稀藥材來, 也傳了口諭讓顧玉磬好生養病, 而黃貴妃則是親自過來探病了。
黃貴妃過來的時候, 蕭湛初已經兩日不曾出府,就那麼守在顧玉磬身邊。
她看到蕭湛初形容間的憔悴,微微眯起眼睛:「原不是什麼大病,湛初,你何必如此。」
蕭湛初上前見過了黃貴妃, 卻沒多說什麼。
顧玉磬看過去,黃貴妃今日衣著格外鮮艷,妝容精緻, 就連眉梢那裡都搓了薄薄的胭脂粉,比起往常宮裡頭那個雍容的貴妃,更添了幾分嬌媚艷麗,
她掙扎著說要下榻拜見,不過也只是說罷了,根本沒起來的意思。
黃貴妃笑了笑,上前,讓她不用起來,又問起來她的病,聽說是得了風寒,便嘆道:「你這身體未免太過羸弱,才下了一場秋雨而已,這就病了。」
顧玉磬垂著眼睛不說話,旁邊蕭湛初卻道:「母妃,她身子很好,只是恰好這次病了。」
黃貴妃淡淡地掃了蕭湛初一眼,看他眉眼間都是對顧玉磬的回護,不由在心裡冷笑一聲。
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如今正吃著什麼藥?膳食可用得好?」
蕭湛初沒言語,只是一個示意,旁邊的嬤嬤見此,忙上前恭恭敬敬地稟報了。
黃貴妃:「哎,這身子骨未免太弱了,照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為你生個一男半女。」
顧玉磬垂著眼,睫毛顫了下,抿著唇沒說話。
蕭湛初卻抬眼,望向黃貴妃的眸中帶了幾分凜意:「母妃,她只是一時風寒罷了,身子骨倒是未必弱,況且兒臣還年輕,並不著急子嗣。」
黃貴妃打量著自己這兒子,之後笑了下:「湛初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緊的事,如今玉磬病著,只怕會過了病氣給你,我出宮的時候,過去給太后請安,和太后提起來,太后也怕連累了你,所以想著你們乾脆分房睡,等玉磬什麼時候好了,再合一起就是了。」
蕭湛初聲音平平地道:「兒臣問過御醫,她這病並不傳人。」
黃貴妃嘆:「到底是病了,和病人同睡一榻,終究不妥,不說別的,也影響你休息。」
蕭湛初:「兒臣不覺得影響休息。」
顧玉磬見此,趕緊撿起體貼孝順兒媳婦的牌子,用細弱的聲音很懂事地道:「殿下,我這裡並不需要人守著,晚上時候你不用陪在這裡,若是因我耽誤了歇息,誤了大事,倒是妾的不好。」
說著間,還很應景地咳了幾聲。
蕭湛初卻根本沒回首看顧玉磬,他湛黑的眸子盯著黃貴妃:「母妃,玉磬應是累了,勞煩母妃移步花廳。」
黃貴妃心情微頓,不過還是頷首:「好。」
待到這母子出去,顧玉磬頓時精神起來了。
其實她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聽說黃貴妃來了,不願意起來拜她,才這麼裝一把的。
想到她剛才說讓自己和蕭湛初分房,心頭自然是厭惡得很。
不過是趁機找茬罷了,想讓自己和蕭湛初感情疏淡,就此再安插自己表侄女馮紫秋進來。
顧玉磬躺在那裡,便開始醞釀著,等明後天這身子差不多了,就得設法引了蕭湛初和自己恩愛,總之夫妻之間絕不能像上輩子那般冷淡下來,一旦冷了,想要彌補起來,就難上加難。
至於分房睡,更是別想,打死也不能分房睡!
花廳之中,嬤嬤侍衛宮娥盡皆退下,只餘黃貴妃和蕭湛初母子。
黃貴妃看著案上清茶,茶香裊裊,她輕笑了聲道:「湛初擅點茶,倒是許久不曾喝到湛初為我點的茶了。」
蕭湛初淡聲道:「母妃若是想喝,改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