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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她就要扯開他的玉帶,好去除那礙人的布料,可誰知道,蕭湛初的手卻按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怎麼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她兩頰染紅,泛著水汽的杏眸懵懂疑惑,便是發出的那幾個字,都細軟婉轉,是帶了清純的魅惑。
比她還小兩歲的少年夫君,此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子骨壯,對她又愛到了骨子裡,看到她這樣,其實哪裡能忍得住,倒是恨不得狠狠疼她,好生暢快淋漓一番。
不過蕭湛初到底是抽回了眸光,修長有力的手輕壓著她的手,啞聲道:「今日不行。」
顧玉磬的綺念便被那麼晃了晃,她蹙眉,委屈地瞪著他。
蕭湛初自然心憐她,他是恨不得把一切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哄她開心才好,只是到底是顧著大夫說的話,況且這身子才好,總是要節制。
顧玉磬瞪了蕭湛初好一會,又委屈又羞愧又覺得丟人,自己主動這樣,他竟然不肯要?
難道自己就這麼沒廉恥嗎?他把自己當什麼?
上輩子不就是,唯一一次她期期艾艾地上前求同房,他是給了自己,可也好像顧忌著什麼,總覺得不暢快。
她甚至想著,或許他另有心愛的人,和那人早約定好了不碰自己那人才高興,所以他便是碰自己,也勉強得很。
心裡突然好氣,是自己不夠好,他不喜歡,還是因自己病了,就厭棄自己?聽了他那母妃的話,怕自己過給他病氣?
有那麼一刻,她是想乾脆下榻走人,不理他了,一輩子都不要理她了!
不過她終究忍下了,委屈地瞪他半響,最後終於問道:「為什麼?難道你真要和我分房?」
蕭湛初抬起手來,輕落在她肩膀上來安撫她:「沒有要分房,不會和你分房。」
顧玉磬心中稍安:「那為什麼?難道是覺得我沒羞沒躁白日裡也纏著你?」
她平時並不會這樣,這不是聽了黃貴妃說的分房,著急了嗎。
她既然被許了他,怎麼著也不要像上輩子一樣,要改變這一切,她就得豁出去。
蕭湛初聽她這麼說,難得唇邊抿出一絲笑來。
她雖然比自己大兩歲,但因自小體弱,家裡寵著慣著,其實性情上幼稚得很,要不然他也不至於總想讓她叫自己哥哥。
如今她這麼問,直率到讓人心花怒放地喜歡。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那臉頰幼滑白嫩,這讓他愛不釋手。
他低聲道:「並不是,只是你病著,怕太荒唐了會傷你身子,先養幾日再說吧。」
顧玉磬:「這樣啊……」
她眨眨眼睛:「可是我覺得我的身子已經好了,你看我精神得很,我現在可以去花園跑兩圈了。」
蕭湛初:「那也不行,病了幾日,身子虛。」
顧玉磬失望,當下不幹了,軟哼一聲,身子往旁邊歪,就要撤離:「那我不搭理你了!說來說去你就是厭倦我了,怕是到了明日就要分房,分房後,你根本不見我,也不搭理我,過幾日就跑去中軍大營,從此後見你一面比登天都難!」
上輩子都是這樣的,她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以後的節奏了。
蕭湛初無奈至極,側過身來,攬住她後背,哄道:「你這都是瞎說什麼,我怎麼會不理你。」
去中軍大營?數日不能見?使盡了手段,才把這尊祖宗娶進家門,怎麼可能捨得放在府中不見。
一時想起來,又道:「你平日便是無聊,可以練字看書,但不要看那些話本,那裡面都是胡說八道的。」
只怕是跟著學壞了。
顧玉磬哼哼兩聲不搭理。
蕭湛初沒法,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