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夢醒來(第1/2 頁)
雖然坐起來了,但腦袋還是暈暈沉沉。
睡眼朦朧,眼睛睜不太開,周圍依然什麼都看太不清……好在這次伽馬值挺友好,沒有調亮成白光,只三、四下眨眼,漸漸就能看清環境了——早晨微明,這是一間大概2到3米高,15平方米的帳子,塞滿亂七八糟的物什,從鍋碗瓢盆到刀弓馬鎧,應有盡有。
帳子頂棚有多層翻蓋設計,一平方米大小的天窗,此時掀得只剩一層防蟲的薄紗,已經有光亮透射進來,成為帳子裡唯一的光源。
“熱郎,怎麼了?又發噩夢了嗎?”一個暖溫的身子貼上來,關心地詢問道。
側頭看去,原來是剛剛被我“驚坐起”給掀下了床鋪的“若娘”。
所謂的“床”,其實是帳內,堆在層層衣物上的一塊塊厚毯披風,所謂“掀下了床”,也就只是順著衣物形成的坡,滑滾下去,撞到箱子牆而已……
我看過的一個短影片裡說,人類作為,在恆星天體系統內,大氣層生態圈中,自然演化出來的碳基智慧生物,“趨光性”,已經從基因模組層面,融入到了整個人文系統,形成了模因的程度——
從噩夢中驚醒,透過帳頂紗窗透入的朦朦朧朧晨光,無疑是最好的安慰劑,而且還有老婆在一旁安撫……我漸漸平靜下來,開始“系統自檢”——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是了,這裡是被稱為“超級平原世界”的異世界,現在的名字叫“牧剌漢”,如今當成為了草原遊牧僱傭兵王國,隆剌王國的首領,隆剌王……而這片巨型平原大地上的草原區域,被這裡的原住民們叫做“彌壟龍”。
“熱郎”是叫我的,意思是“老公”,對應的“老婆”是“若娘”,來至這個民族“兩個心臟”的稱呼,也就是左右心房,左心房叫“歐哈熱”,對應“熱郎”,右心房叫“熱若肉”對應“若娘”。
根據牧剌漢的研究,地球人跟本地原住民,在生物結構上存在巨大差距,他們是字面意義上的兩個心臟!
當年學習本土巴巴利安語,聽懂各片茫方言,可真是折磨死了,比高考時學習英語要痛苦無數倍,畢竟沒有現場教材啊!
說到語言。
“牧口”一般是奴隸的意思,“牧剌漢”自然也不是好詞,我當年拿牧剌漢當名字,除了忘記了本名外,裡面也是有故事的……
故事,什麼故事來著……
牧剌漢腦子還漿糊著,思維發散中,嘴上不由得溜出個音:“若娘——”
“哎——”此時正把牧剌漢當小寶寶一樣安撫著,摟在懷抱裡的若娘,開心地答應了一聲,“……確是發噩夢了吧,以前明明都不興叫萬瑪‘若娘’的。”
“巴巴利安語的發音,念‘肉’、‘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一滾溜的‘熱若肉’還行,單獨撿出來,念不來、念不來……”
“冇哈、冇哈,沒……熱郎叫我‘萬瑪’,舒服著。”
把牧剌漢當個寶給抱著的,正是班仁部女王,萬巴拉·才旦班仁,家中父母才能叫她小名“萬瑪”,連她的親生兒子跟女兒,都不能叫她小名。
被抱住的牧剌漢,乾脆自己往下挪挪,躺平攤開四肢,放鬆享受起萬巴拉的揉捏按摩。他跟萬巴拉的關係就是夫妻、愛人、兄弟、閨蜜、戰友、血盟……
關係這麼複雜的原因,自然是在跟萬巴拉、以及班仁部的相處過程中產生的,涉及兩個世界人際交往方式衝突,社會習俗衝突,人文衝突。這裡面的故事可多著,牧剌漢一時也梳理不清,這十多年的關係。
白話說就是,他們當年拼死廝殺過,都把刀子捅進過對方肚子裡,血流滿地啊流滿地,卻沒想到捅到最後,捅出了兩男一女三個孩子……總之她是前班仁塔族長的女兒,現在班仁部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