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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響聲過後,吳漾側耳細聽,房間裡卻沒有進一步的動靜。
她和懷裡的吳一週對視一下,得到它的確認:男孩應該仍然站在門口,並沒有走。
吳漾稍稍退後一些,好讓男孩能在門鏡裡看見自己,才開口道:「隔壁的哥哥名叫楊洲,我們是他的朋友,但最近一直聯絡不上他。」
她略作停頓,運足了感情,緩聲說:「楊洲是個善良溫和的人,籃球打得不錯,還是個電腦天才。他陽光樂觀,善解人意,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所以我們非常擔心他,怕他是出了意外。」
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張便利貼,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最近見過他,或者知道些什麼,可以打電話告訴我。你的資訊非常寶貴,或許能幫助我們找到他。」
最後,吳漾將便利貼貼在門上。
屋裡仍舊沒有動靜,短暫地沉默過後,樓道里的聲控燈也滅了。
「走吧。」吳漾跺了下腳,重新叫亮了聲控燈,拍了拍站在一邊、不知被哪句話牽走神的江楓。
直到出了單元門,吹上秋夜的冷風,江楓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太甘心,「我們就這麼走了?那小孩一定知道什麼!」
「他才有多大?也就剛上初中吧?」吳漾推測道,「有事不先和父母說,上來就要找警察……這都晚上十點多了,估計不是背著睡著的家長,就是他一個人住。」
吳漾抱起白貓,裝回帆布袋,「無論哪種,時機都不太合適,給他點時間吧。……你怎麼回去?叫車嗎?」
江楓沉默片刻,嗯了一聲,「我先把你捎回去。」
說著,就拿出手機叫車。
「不用,我騎車來的。」吳漾指了指遠處停在樹下的紅色山地車,準備過馬路時,忽然想起什麼,這才回頭提醒江楓,「回去記得看看楊洲寄給你的東西。」
路上,吳一週從帆布袋裡鑽出腦袋,不吝讚揚:「戲演得不錯,我都快被你的『真誠』打動了。」
「居然被你看出來了。」吳漾自嘲道,「看來那男孩不會打給我了。」
畢竟,吳漾根本不認識楊洲,剛才那番話也只是她添油加醋地渲染罷了。如果連吳一週這隻貓都看出她「渲染」的還不夠真誠,那男孩估計也很難信任她。
果然,直到騎到茶樓,吳漾的手機都十分安分。
「你覺得他會打來嗎?」吳漾也有些沒底,想問吳一週討個心安,「如果……換作你是那個男孩?」
誰料,吳一週只是哼了一聲,「那我剛才就連門都不會開,懶得管你們這些閒事。」
吳漾掏鑰匙開門,順便送它個白眼,「你還是老老實實做貓吧!做人估計是個禍害,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那可不一定,」吳一週不太服氣,「我要是做人,沒準也是個社會精英。」
吳漾進門,懶得開一樓大燈,直接上了閣樓,好笑問它:「精英?哪種精英?」
「肯定不像那開酒店的,」吳一週從袋子裡跳出來,竟還對吳漾那日偶遇的沈姓男人耿耿於懷,「揚眉笑眼的,一看就是個奸商。」
吳漾就納了悶了,「人家到底哪裡惹著你了?」
「無關私人恩怨,」吳一週義正言辭,「我只是客觀評價。」
吳漾放下揹包,覺得吳一週可能是對「客觀」有什麼誤解。
卻聽它驕傲地說,「像我前主人那樣就挺好。」
吳漾萬萬沒想到,吳一週會再度提到它的前主人,更沒想到竟會是如此褒讚——她本以為,憑它的性子,至少會因為被遺棄而記個仇。
她索性順勢問它:「你這個『前主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職業她是知道了。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