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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蕾衝上去抱著陳然的靈位:「有話跟他說!問問他要不要你們祭拜?你們要是真心祭拜,就在這個靈堂之上,把你兒子打死了。這就算你們真心誠意來祭拜。」
「她嫂子,我憐你年紀輕不跟你計較,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你看看你們陳家家教。」
莊蕾往蒲團上一跪,一手抱著陳然的牌位,一手指著上頭:「上有天下有地,是對是錯自有老天評斷,我男人如今橫死。李春生,我咒你不得好死!哥啊!公公啊!你們做了鬼,要收了這個畜生去。」
說完抱著陳然的牌位,撲在地上捶著地:「哥,你連命有不要,都要把月娘救起來,現在這個畜生還要來要回月娘。我今日就拼了和你睡一口棺材,也絕不會讓他們帶走月娘。」
說完,把頭側過去仰著看一家三口,紅腫的眼露出了抱著拼了命的決心。陳月娘回去就是死路一條,為了這個家,為了躺在門板的大郎,她都要護著。
第5章 回家
陳月娘聽見莊蕾這般說本來她在屋裡哭,這會子搖搖晃晃過來一把抱住莊蕾叫了一聲:「花兒!」
張氏也撲過去哭,這個家裡孤兒寡母三個人哭在了一起。
邊上的親眷,看著陳月娘的肚子,看著莊蕾抱著自己男人的牌位,想著矮子能娶了這麼個媳婦兒,還沒給他留下一點香火,就這般去了,實在可憐,。
聽說那個兒子剛剛被那個什麼大官家給要走了。一家子連個男丁都沒有了。最慘的時候,這個害死這家兩個頂樑柱的一家子過來了。
都是自己村上的人,同宗的或者不同宗的,看了都心疼,女人們開始罵那李家是畜生,男人過來推搡著要將一家三口推出去。
把三人給推了出去,那李六郎離開前:「陳月娘,是你自己不認是李家媳婦的,明兒我就休了你!」
聽見這句話,莊蕾爬起來,雖然傷心加熬夜讓她有些站立不穩,但是不妨礙她拿過邊上桌子上舀茶水的碗往李六郎砸去,李春生被砸開了額頭,他娘一看見寶貝兒子額頭砸開,血流了出來,心疼地捂著兒子的額頭,張嘴就罵:「剋死男人的小爛貨!老天要敗了你們陳家。」
莊蕾想起書裡陳月娘難產的時候,這個老太婆一定要保孩子,不顧月娘的死活:「我們會活地好好的,老天到底要敗了誰,日子過下來才知道。」
李春生指著月娘:「以後別想再進李家的門!」
「做夢,以後就是要飯也跳過你們家,再要!」若非莊蕾被身邊的嬸子們給拖住,恐怕她就衝出去了。
李春生的娘一邊走一邊罵:「小潑婦……」
此刻若是不潑,以後還怎麼立足?莊蕾看著李家三口嘟嘟囔囔地出了門,除非她死,否則帳總是需要一筆一筆算。
一家子差點撞上院門口的馬車,倒是把那個李家老頭給嚇了一跳。
一前一後兩輛馬車,寬大的馬車架子,好生闊氣,幸虧陳家在村子裡的第一排,前邊兒空地也大,否則這麼大的車還真進不來。
莊蕾站直了看,難道是安南侯和阿燾?
甲長從前面的車裡爬了下來,跟著他下來的是一個年過四十穿著綢緞衣衫的男人,後面又跟出來兩個個男子,後面的車子,一個十三四歲的胖嘟嘟的少年下了車,並非家裡的陳燾,看上去一團和氣。
莊蕾盯著那輛馬車,見又下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臉上晦暗無光,瘦長個子,身上倒是錦衣華服,只是太過於纖瘦,感覺一陣風兒就能將他給吹走,他下車咳嗽了兩聲。車子裡又下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和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婦人。
莊蕾想著難道是安南侯一家過來,那個少年就是被掉包的那個孩子吧?可阿燾呢?
甲長已經腳步輕快地躥了進來,在靈堂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