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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沈氏集團總裁秘書，他對總裁的事情瞭解不少。

他當然也知道，沈博有一個藏在心底六年的初戀女友。

沈博垂眸翻看資料。

方亮站立筆直，目不斜視道：「沈總，那條藍寶石吊墜以前是顧家的東西，歸顧小姐的母親所有。而且，還是顧小姐父母的定情信物。不過，後來顧家出事，顧小姐淪落孤兒院，那些珠寶也都被法院查封了，再後來幾經周轉，就到了盛典公益拍賣會上。」

難怪……

沈博抬手掐了掐眉心。

她大可說清楚……

但她隻字不提。

歸根到底，還是不信任他，以及不將他當回事了。

否則，她開口索要這條吊墜，他能不給麼？

能麼？！

沈博無暇去看手中的複雜資料，又問，「她很窮？」

方亮的眉毛輕輕一挑。

心道：誰在沈總面前，都會顯得窮。

不過，據方亮查到的實情，顧微微的確很窮。

英雄都愛美人。

而男人都愛英雄救美。

霸總更是熱衷於拯救貧困美人。

方亮覺得自己更懂總裁了，他真不愧是總裁的首席秘書。

他面無他色，一本正經，說道：「顧小姐這幾年雖然聲名大噪，演什麼火什麼，但收入基本上都用來做慈善了，據我查到的資料來看，顧小姐這幾年一直不間斷的資助國內的幾家福利機構。而且顧小姐選劇很挑剔，一般的作品不碰，代言也是如此。」

「所以……顧小姐可能並不太富裕。」

沈博，「……」

心頭驟然一縮。

不會是疼？

還是被氣的？！

那個薄情的女人，對所有人都好，還真夠博愛，唯獨對他不好！

暖了所有人，冷了他。

方亮扶了扶眼鏡。

他跟在沈博身邊好幾年了，一直都覺得沈博脾氣不太好，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這樣下去容易內分泌失調啊！

在他看來，沈博比他更需要脫單。

再者……

瞎子都看得出來，沈博這六年裡對顧微微一直餘情未了、念念不忘。

他昨天修手機時，不小心看到了手機裡面的照片，數百張……從少女到如今的嫵媚女人，足足數百張。

這都接近變態的程度了，好伐？！

方亮按捺住內心的波濤洶湧，面無表情，道：「沈總，顧小姐這些年的確不怎麼寬裕，而且為人清高，很多大牌代言送上門，她都不接受。不過……顧小姐回國後接的第一個代言……是「butterfly」的內衣品牌，是從周小姐手裡搶來的資源。」

以免沈博聽不懂，方亮很貼心的加了一句，「盛典之後，顧小姐就立刻搶了這個資源。」

可見，顧小姐也吃醋了啊！

所以，才搶了周淑冉的代言，不是麼？！

這就是一個訊號啊！

更可見，沈總與顧小姐，極有可能是雙向奔赴。

方亮為自己的高智商點讚。

沈博，「……」

他的第一個關注點是「內衣」。

代言內衣品牌，那就一定會穿那個牌子的內衣出現在大眾視野。

顧微微的身材，沈博比誰都清楚。

他又伸手扯了扯連帶，幽深的眼底暗潮湧動，突然掃了方亮一眼，「關老子什麼事？！你走吧！」

沈博把方亮的手機拋在了茶几上。

方亮拿過手機，準備離開，心情更複雜了。

明明是沈總讓他調查顧小姐，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