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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幾何時同意扮成大花貓了。不,不可能輕易接受這種設定的。
池藏風搖頭,「我覺得沒必要。」
黃藥師勸說,「試一下。」
池藏風:「不想試。」
黃藥師:「不,你想試。」
北風吹啊吹,雪花飄啊飄。
木屋之外,兩道身影不知怎麼開始打起了雪仗。
一場臨時加塞說來就來,嚴肅點認真點,這是在為能否畫貓點鼻子爭奪決定權。
宮九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這幕,等一下,現在還有人注意他的存在嗎?
是誰說跋山涉水累了,要找個地方歇歇腳的?為什麼木屋近在眼前,黃藥師卻在扔雪球?
『嗖——』
一團雪球,又大又圓,逆風襲來。
宮九虧得反應快,迅速朝後一步避入木屋,才免去了被雪球糊一臉的悲劇。
『啪嗒!』
雪球砸在門檻上。
宮九正想要分辨是誰砸的,無奈他的辨別方向障礙症又犯了。
半空中,雪球飛來飛去,留下一道道殘影弧線,而他根本分不清楚錯位的雪球出自誰手。
外面鬧得慌。
玉天寶不得不從內室出來瞧個究竟,等看清屋外的情況也是一臉懵。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在他思考人生意義的時候,有奇奇怪怪畫風場景混了進來?
木屋內,宮九與玉天寶有著相同的困惑。
如果他們的耳朵沒有壞掉,根據開門後池藏風和黃藥師的簡短對話判斷,今日之遇該是久別重逢吧。
久別重逢,可以暢飲幾壺濁酒到天明,也可以是情不自禁地耳鬢廝磨。
現實呢?
兩個人,兩個武林高手,他們居然在相互扔雪球?
宮九:?
一路同行,黃藥師一貫表現得性情孤僻,現在是被妖怪附體了嗎?
玉天寶:?
一路同行,池藏風一貫都穩重老練,現在是被鬼魅附體了嗎?
宮九與玉天寶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一個意思——「外頭雪地上的兩個人,好幼稚!」
玉天寶:好了,他終於有了清醒認識。
再也不會認錯爹了,玉羅剎不會扔雪球的。
宮九:好了,他完全不必多想剛剛的賭約了。
什麼誰贏了賭約就是便宜娘,黃藥師贏了又如何,他才不會認一個幼稚鬼做乾娘。
「哎……」
「哎……」
兩道嘆氣聲,不約而同響起。
玉天寶和宮九再度相互瞧了瞧,確定過眼神,他們都承受了太多以而導致有什麼碎掉了。
兩人心累地不去看屋外雪仗,而是開始聊起天來。
自我介紹一下,說一說為什麼會到崑崙山,聊著聊著居然有他鄉遇故知的微妙感。
是什麼讓陌生人一見如故,也許是相似的悲催經歷,也許是當下的心境相仿。
雪仗總會停。
一個時辰後,池藏風和黃藥師聯袂進屋。
兩人衣著整齊,從頭到腳前塵不染。從判斷到底有沒有畫成花貓臉,反正都是一臉神色如常。
「木屋不大,只有內屋和堂屋。九公子和阿玉似乎挺聊得來,那就請你住內屋了。」
池藏風若無其實地開口,似乎剛剛一個時辰不存在。她剛剛開啟門迎來兩位風雪夜歸人,而開始分配房間。
黃藥師點頭,「暫住一夜,的確不用要求太多。」
看這演技!不,是要看一看這臉皮!
宮九和玉天寶差點要使勁揉一揉眼睛。
試問池黃兩人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