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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問你,你方才說看見駙馬一臉陰沉的從瑤光殿出來,是何時的事情?」
扶桑回想了下,小聲道:「約莫是半柱香前。」
半柱香前?
那時齊明簫正在房裡替她推筋。
她忽然想起對齊明簫說的那些話,眉心不由得跳了下,難道是……
第9章 安撫(四)
回屋的路上,宋茹甄對蕙蘭吩咐道:「去宣徐太醫來。」
「公主可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是駙馬。」褚晏轉身時,她發現褚晏的左袖上有血跡,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是方才動武時,牽扯到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她方才本來滿心期待地以為褚晏要走了,誰知他竟然又回來了,雖然當務之急還是要以安撫褚晏為上,但她心裡正堵的慌,才不想親自去給褚晏送關心。
不料,過了會兒,徐太醫便急匆匆地過來回稟:「公主,駙馬把老臣攆出來了,說是不必麻煩。」
呵!這還鬧起脾氣來了?
她心裡本就憋著一大口氣,聽了徐太醫的話後,胸腔頓如沸騰的火山一般,炸了!
正要安寢的宋茹甄再次披衣下了床。
丁林二婢正守在門外,見公主帶著徐太醫和蕙蘭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忙欠身行禮。
宋茹甄大手一甩,示意他們閉嘴,大步上前,用力推開了門,廳內的燭火被門外裹挾而進的風吹的東搖西晃的。
褚晏和著衣裳,安安靜靜地側臥在床上,背朝著外面。
宋茹甄幾步上前,一把掀開被褥,粗暴地拽住褚晏的胳膊就往起拉,「起來,上藥!」
然而,褚晏看似清瘦,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除了胳膊被宋茹甄拽起了幾分,褚晏的身子竟然定如磐石地側臥在床上。
他扭頭瞪著宋茹甄,咬牙道:「放手!」
宋茹甄拉的正好是褚晏的左手,袖子滑落而下,露出了一截小手臂,白色的繃帶赫然已經被血全染紅了。
傷口果然裂開了,竟然還死撐著不上藥,看來他這是想故意找死呢?
宋茹甄語氣十分強硬道:「公主府裡我為尊,你既然選擇留下來,就要聽我的話,我命你起來上藥。」
「公主何必虛情假意,我是死是活與你有何干?」
宋茹甄脫口而出:「當然有關,你要死在我的地盤上,你們褚家的人肯定以為是我害死了你。」
褚晏一怔,旋即冷笑道:「你放心,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公主大可安枕無憂。」他話裡面的諷刺就差把宋茹甄的別有用心給抖了出來。
宋茹甄被激怒了,就算她別有用心又如何,她為尊,他為下,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違逆她,獨獨他褚晏敢。
他不想治,她偏要他治。
可褚晏這個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用強權不可,非得用非常之道才行。
她鬆開褚晏的手,開始飛快地脫衣服。
身後的徐太醫見狀,嚇得忙跪在地上,整個頭恨不得埋進地下去。
褚晏也被她的舉動嚇地面色大變,起身瞪著她道:「你做什麼?」
「你不上藥,我今晚就睡在你這裡。」
說著,宋茹甄已經脫了披風,解了外衣,踢掉了羊皮小靴,一溜煙地鑽進了褚晏的被窩裡,嚇得褚晏如避蛇蠍似的往床角躲去,直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褚晏像是終於找回了反應,起身就要越過宋茹甄逃下床去。
宋茹甄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揚起下巴,嬌蠻道:「你哪兒都不準去,就算你去到天邊,我也會跟到天邊,一直纏到你上藥為止。」
褚晏的起勢僵持了半晌,最後,他終是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