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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翹道:「蕙蘭姐姐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公主,眼下正在房裡躺著呢。」
宋茹甄揉了揉額角,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昨兒個蕙蘭已經派人告訴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裡盤旋的不安與怒意,才道:「本宮問你,駙馬怎麼會中『尋歡散』?還有,本宮怎麼會在這兒?」
銀翹一聽,愕然道:「公主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銀翹古怪地覷了她一眼,小聲提醒道:「是公主給駙馬下的『尋歡散』啊。」
「???」宋茹甄瞪大了眼睛,反指著自己,難以置信,「你說……是我給駙馬下的『尋歡散』?」
銀翹點點頭:「對啊,公主昨夜同齊公子喝完酒後,來了興致,說是要調/教調/教駙馬,就命人找來了『尋歡散』悄悄地下在了酒水裡,逼駙馬喝下……」
「……」
宋茹甄徹底傻眼了。
隱約間,她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酒氣,好像是從她的呼吸裡散發出來的,與此同時,她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些畫面
她同齊明簫圍爐喝酒賞月,聽了齊明簫吹了一曲簫聲後,突然心血來潮地讓人去宣駙馬過來撫琴,認為雪夜賞月,琴簫合奏方算得上是美事一樁。
不過她派去的人很快回來了,說駙馬已經睡了,天寒地凍懶起。她立即怒了,表示要教一下駙馬怎麼當一個駙馬,便命人準備了春/藥,下進了酒水裡,又讓人去請了一遍駙馬。
這回褚晏來了,宋茹甄指著酒杯讓他喝下去,褚晏抿唇看了一眼酒,然後默不作聲地端起喝了下去……
再往後面的事情,她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不過,這些畫面已經足以說明,那「尋歡散」的確是她下的。
她握拳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喝酒誤事。
哎……若不是酒喝多了,她又怎會幹出如此心狠手辣又卑鄙無恥的事情。
她雖是奉命折辱褚晏,但頂多折辱的是褚晏的面子,從未動過真格,因為褚晏畢竟是那個曾經讓她怦然心動過一回的男子,雖然後來得知自己被他和他的心上人耍了,但終還是對他心存了一絲善意。
像這樣給褚晏下藥,又名數女撩撥,使其欲/火焚身而不能解,最後經脈俱斷,變成廢人的事情,若是放在平常裡,她是絕對幹不出來的。也難怪夢裡的褚晏會被他們逼的造反,最後還親手手刃了他們姐弟倆。
想起夢裡發生過的一切,宋茹甄忍不住又是一個激靈。
她不信虛妄鬼夢之談,但方才的巧合和夢裡完全重合,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不僅僅是個夢,也許是個預兆。
可是光憑偶然間的一個夢,就認定以後發生的事情會如夢裡發生的一般,她又覺得有些過於荒謬。
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夢,宋茹甄又驚又累,她本就怕冷,身上濕膩膩的冷汗更添了一層冷意,便忍不住抱住手臂搓了搓。
銀翹見狀,連忙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石榴紅緞披風替她披上。
宋茹甄拽著披風裹緊住自己,看了一眼外面半明半暗的天色,飛絮飄灑,瓊瑤砸地,地上的積雪在冷月的輝映下,照的小院敞亮至極,卻照不進宋茹甄的心裡去。
「什麼時辰了?」
「已經醜時了,奴婢伺候公主回房歇息吧。」
宋茹甄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夜,至凌晨還未安眠,索性坐起來不睡了。
她裹著被子,腦中全是夢境與現實交替盤旋的畫面。她心裡堵的慌,總覺得要做些什麼方能心安,轉念又想起褚晏用簪子劃破手臂心的畫面,心裡直發怵。
也不知道是下了「尋歡散」的心虛,還是因為夢境裡最後的慘痛結局,宋茹甄決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