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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夥計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南疆那就遠了, 還要租最好最貴的馬車, 再配個最好的車夫話可是得花不少錢呢。」
宋應時皺了皺眉, 不悅地睨了那夥計一眼, 然後抬手豪闊地拍了拍肩上的包袱道:「你儘管安排就是, 小爺我有的是錢。」
夥計瞅著他肩上的包袱暗芒一閃,忙賠笑著點頭道:「那客官稍等, 小的這就去安排車馬。」
宋應時一路南下都是坐最好的馬車, 住最好的旅店, 點最好的酒菜, 領略從未領略過的湖光山色後, 讓第一次獨自出遠門的他覺得好不快意, 只恨自己追求自由追求的太晚了。
直到進入南疆地界後,山路陡然多了起來, 車行了許久也沒見個城池,眼見天黑了,荒郊野外裡竟然連個野店都沒有。
車夫就說:「客官, 這南疆窮山惡水,就是山多水多蠻夷多,不比其他地方,城池密集,富饒繁華,您看天兒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在深山裡,恐怕一時也找不到打尖落腳的地方了。」
宋應時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這中情況,忙問:「那怎麼辦?」
「只能委屈公子在這荒郊野外裡暫歇一夜,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宋應時有些不情願,他可不想在這荒郊野外裡過夜,便問:「如果連夜繼續趕路呢?」
車夫道:「這山路崎嶇,又無光亮,而且小的也沒趕過這南疆,對此路不熟,堅持趕夜路話只怕危險重重,弄不好馬車翻下山崖就……」車夫沒說完,只暗示宋應時如果繼續趕路恐怕會落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宋應時只好同意車夫尋了一處擋風隱秘之地過夜。
車夫熟能生巧地搭了篝火,又在附近的溪邊插了兩條鯽魚,剖開洗淨烤熟了遞給宋應時,宋應時可從沒吃過這樣的野味,聞著香氣四溢就立馬嘴饞了,忙接過來嘗了一口,這一品,竟覺得比起宮裡的山珍海味別有一番滋味。
車夫不動聲色地瞄了他一眼。
宋應時慢條斯理地吃著烤魚,這頭有明月高懸,旁又溪水潺潺,手中美味果腹,他忽然覺得這野外露宿也挺好的嘛。
……
翌日,宋應時昏沉沉地醒來,濕漉漉的土腥氣瞬間鑽入靈臺,又見浩瀚的蒼穹裡飛過一隻老鷹,他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睡在了地上,他明明記得昨夜他睡的是馬車啊?
餘光瞥見眼角有銀光在閃,宋應時轉過臉一看,只見一把鋒利地短刀正插在他臉側的土地上,幾乎貼著他的臉皮,嚇地他頓時一個激靈驚坐了起來,四下裡一看,哪裡還有馬車和車夫的蹤影?
同時消失的還有他帶出來的所有金銀細軟,還有他頭上的玉冠……
宋應時四處找尋了許久才終於確定原來那個車行是個賊店,竟然夥同車夫將他拖到了荒山野嶺後劫財再棄之,連個馬都不給他留下,簡直豈有此理!
宋應時飢腸轆轆地走了兩天一夜,終於從那鬼域一樣的深山裡走了出來,遙遙地看見路旁立著一座灰撲撲的兩層小樓,門上斜斜插著一個招子,客棧二字在風裡若隱若現。
他頓時雙眼放光,連腿腳都利索了起來,連走帶跑地衝進了客棧裡,找了個無人的方桌坐下,擰起粗陶茶壺先給自己倒了兩海碗的水,囫圇灌下後,終於覺得回魂了,這才沖櫃檯上正在忙碌的掌櫃喊了一聲:「掌櫃的,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呈上。」
那掌櫃這才抬頭瞄了宋應時一眼,見他髮絲凌亂,滿臉汙垢,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可又聽他語氣透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霸氣,衣著雖有泥漬,但材質看起來並不普通,臉皮雖髒,但也白淨,想必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哥在山裡遭到打劫了,才變得如此落魄。
掌櫃地搖了搖頭,最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