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說著,靜姝指尖戳謝瑾年胸口,演出滿口幽怨,「哪裡知道,夫君竟是一點也不配合。」
謝瑾年看著小娘子含嗔帶怨的小模樣,險些繃不住臉上的冷漠。
不著痕跡地壓下不由自主往上揚的唇角,謝瑾年曼聲歪曲小娘子的意思:「娘子這是在怨為夫無能,不能如娘子所願?」
不是,並沒有。
靜姝自忖表述足夠清楚,病美人該不是……
猛地坐直身子,靜姝捏住謝瑾年的下巴,扳著病美人那一張盛世美顏細端量。
看著,看著,靜姝兀然秀目圓瞪:「看我著急很好玩?」
既是被小娘子看穿了,謝瑾年便也不再裝相。
笑意重新染上眼尾眉梢,謝瑾年笑吟吟地頷首:「這一點,娘子應是比為夫更清楚。」
喵了個咪的!
要不要這般睚眥必報?
靜姝盯著謝瑾年,似笑非笑:「夫君這是打算對我以牙還牙?」
這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強烈的求生欲,讓謝瑾年立時矢口否認:「不敢。」
信你個鬼!
靜姝擰身跨坐在病美人腿上,捏著病美人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肚腸染墨的病美人:「夫君做都做了,還說什麼不敢呢?」
看著眉眼間彷彿染著星光的小娘子,謝瑾年莞爾,扶著小娘子纖細的腰身,輕笑著問:「方才的滋味可好受?」
靜姝如實搖頭。
有點點七上八下的,能算好受麼?
謝瑾年抬手,指腹落在小娘子眉心,自眉心描摹至誘人的唇上,若即若離地流連:「這兩日,為夫也是不好受的。」
靜姝揚眉,以眼神相詢——所以呢?
謝瑾年手上用力,把小娘子帶進懷裡,抱著彷彿久違了的小娘子,低笑:「所以日後不準了。」
所以不準什麼呢?
不準耍心機,還是不準不理他?
靜姝偎在謝瑾年懷裡,輕哼:「那也要夫君別再動輒便威逼利誘才好。」
謝瑾年失笑:「娘子且放心。」吃了一塹,自當長一智。
至於小娘子那點子小心機,便隨她去吧。
左右也翻不出大天去,由著她偶爾耍耍小心機,趁機罰一罰,倒也不失為一樁閨房樂事。
小兩口兩個,笑笑鬧鬧,倒也不覺得路途遙遠。
只覺得說話間,車夫便隔著簾子請示:「少爺,錦園到了。」
錦園。
編竹為籬,籬笆上交纏著薔薇、荼蘼和金雀,籬笆下種著鳳仙花、美人蓼、十樣錦、剪春羅和滿地嬌。
此時正值仲春,籬笆上的薔薇花開得正艷,絢爛如錦屏,彷彿映紅了天邊晚霞。
靜姝駐足,望著這錦繡莊園滿目驚嘆。
只恨此間沒有單反,不能把眼前盛景化作永恆。
謝瑾年指間捏著不知何時用毛草編的兔子,踱到靜姝身側,用軟軟的兔子耳朵蹭小娘子的臉頰,撓小娘子的鼻尖:「瑤瑛,回魂了。」
對於瑤瑛這個稱呼,靜姝著實有些不習慣。
因此,直待謝瑾年喊了她兩遍,靜姝方從美景中回神。
鼻尖上殘留著毛草撓出來的癢意,靜姝以帕子遮著口鼻打了個噴嚏,這才拍開謝瑾年的手,剛欲嗔怨,卻又看中了謝瑾年手中的毛草兔子。
靜姝探手去搶毛草兔子,謝瑾年卻是適時把手揚起來,不緊不慢地躲著恨不得跳腳的小娘子。
謝瑾年雖然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個頭卻著實不低,足比靜姝高出了一個頭,他那般隨意地舉著手中兔子,靜姝便是跳腳也沒能搶著。
搶的累了,靜姝叉著腰,怒視謝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