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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只是彷彿罷了。
靜姝不動聲色地看著明惠郡主打掩護、董嫣覷著機會往雪媚娘上撒白色粉末,心中冷笑連連。
轉手把董嫣遞過來的加料雪媚娘塞進了靜婉口中,心中默默祝願她能趁機和封正則成就好事,趁早鎖死。
靜姝轉頭去尋立春,卻猛然發現,隨著她來的大丫鬟不知何時竟少了兩個——立冬和白雪不知去了何處。
念及白雪喝的那杯桃花釀,靜姝心裡有個不大好的預感。
惦記著這段心事,靜姝與昔日閨閣密友虛與委蛇著,小心防備著層出不窮的小手段,著實有些心累。
好容易捱到賞花宴近了尾聲,卻又見得一身著青色貼裡的小內侍急匆匆而至,微仰著下巴跟和瑞郡王妃說了幾句話。
和瑞郡王妃的臉色霎時一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臉色點了下頭。
待得那內侍離去。
和瑞郡王妃抬眼問靜姝:「姝丫頭,你那個處處管著你的丫鬟呢?」
我也想知道。
方才立冬回來了,白雪卻依然不見蹤影。
思及白雪方才喝的那杯桃花釀,靜姝著實有幾分擔心,面上卻是一派從容:「想是喝那桃花釀喝得有些腸胃不服,去更衣了。」
和瑞郡王妃險些捏碎了瑪瑙手串上的珠子。
不辨喜怒地審視了靜姝一瞬,和瑞郡王妃垂下眼瞼,轉著手中瑪瑙手串,道:「你那丫鬟想是合了我的眼緣,我竟是越看越覺著喜歡,妹妹可否割愛,把她留在府上給我解個悶兒?」
開口要白雪?
和瑞郡王那「譽滿京師」的貪花好色,匆匆而至的那位趾高氣揚的內侍,白雪喝的那杯桃花釀,白雪去更衣去了大半個時辰了……
一顆一顆珠子穿成線,靜姝心中頓時有了數:「姐姐既然開了口,我便是不捨得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和瑞郡王妃得了「可心」的丫鬟,也沒見有多歡喜,反倒是連「算計」靜姝都不怎麼盡心了。
強打著精神跟昔日閨閣密友又賞了會子桃花,以桃花為題做了一輪詩,和瑞郡王妃便結束了這場別有目的的賞花宴。
帶著四個大丫鬟來赴宴,離府時卻只剩了三個。
從軟轎上下來,換乘謝府的馬車時,靜姝把立冬叫到了車上伺候。
午後清風拂過,車簾隨風輕揚。
靜姝看著和瑞郡王府那富麗堂皇的王府大門漸而遠去,緊繃著的心神總算鬆懈了下來。
想是之前心神太過緊張,此時驟然放鬆下來,頭便開始絲絲縷縷地疼。
靜姝歪在坐榻上,手撐螓首,閉眸養神緩了一會子神:「說說白雪的事兒。」
車廂裡只叫了立冬伺候,這話自然是對著立冬說的。
然而,靜姝卻並未得著立冬的回話兒,而是整個人陷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熟悉的夾雜著藥香的冷香,熟悉的與病歪歪的身子骨兒極為不符的胸肌,熟悉的在她腰間流連的鹹豬手……
靜姝捉住在她腰間作怪的手,睜開眼,對上病美人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竟是覺得心中一定:「夫君何時上的馬車?我竟是一點也沒發覺。」
謝瑾年把他的小娘子摟在懷裡,緊緊地抱了一會兒,低笑:「為夫自然是在九王府街上的馬車。」
九王府街?
那裡除了王府可甚麼也沒有,謝瑾年去九王府街,該不是……
靜姝猛地抬頭,盯著謝瑾年那張掛著病態的盛世美顏,輕聲問:「夫君何故去九王府街?」
謝瑾年行事,素來奉行利益最大化。
做好事不留名從來都與他無關,他唯有坑人的時候才會深藏功與名。
因此,曼說靜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