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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拜訪貴府時,上自外祖母,下至眾表弟表妹,盡皆身體康健,卻不知有什麼事這般緊急,竟是到了需得表哥當街攔路的地步。」沒錯,靜姝就是覺得封正則在驢她。
長慶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臨街半掩的窗後,不知有多少人在窺視他們,他欲說的話著實不宜當街訴說。
然而,他的小表妹似乎被一場錯亂的婚事鑄就了鐵石心腸,他惱也好,求也罷,總是不為所動。
封正則無法,只得含糊其辭:「家裡人盡皆身體康健,我尋表妹是有旁的事。」
靜姝果斷拒絕:「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事。畢竟我如今也不過是區區一介商人婦,著實沒有能幫得上貴府的能為。」
又是一刀子戳進了他心窩裡,戳著戳著便把他滿腹興師問罪的洶洶氣勢給戳成了篩子。
封正則皺眉與靜姝對視了一瞬,總算露了一絲口風:「是三妹的事。」
封慧婷?
靜姝意外,她似乎只寫了她「貝齒咬香舌」罷?
靜姝背在身後的手,輕撓慧姐兒掌心,示意她稍安勿躁:「三表妹堂堂侯府貴女,又有何事是非我不可的?」
封正則無奈,鬆開馬車轡頭,翻身下馬,徑直繞到車後,鑽進了車廂裡。
封正則一番動作太過猝不及防,又有一身高強武藝,隨行的護衛也好,跟著伺候的丫鬟婆子也罷,竟是都沒來得及相阻攔。
靜姝盯著與她近在咫尺的封正則,心底冒火:「大表哥,請你自重些,趕緊下車!」這大庭廣眾的,這狗比男人不管不顧地鑽她車廂,是想用流言對她斬草除根嗎?
封正則卻是堵在車廂門口,巋然不動,連隨行的陳嬤嬤想跟著進來都是不能。
靜姝欲招呼護衛來把封正則請下去,又怕嚇壞了縮在她身後的慧姐兒,只能忍著怒火指著車廂門言語趕惡客:「下車!」
封正則眸光沉沉地盯了靜姝一瞬,抬手欲去捉靜姝的手,卻是捉了個空:「事關三妹名聲,這些話實在不宜在人前細說,還請瑤瑛擔待一二。」
如果鼻子能歪,靜姝的鼻子已經歪了,被氣的。
她算是知道原著裡,那包子少女是如何觸發謝瑾年的鬼畜開關的了——包子少女對封正則情根深種,封正則又如此無所顧忌,原著裡謝瑾年的頭上怕是青青草原一片能跑馬了,不鬼畜才怪!
靜姝怒視封正則,只差冷笑了:「三妹的閨譽是閨譽,我的名聲便不算名聲了?你這般大剌剌鑽進車廂裡來,是想讓我以死證貞節?」
封正則冷笑:「謝瑾年他不敢。」
謝瑾年不敢?原著裡謝瑾年都把包子少女囚禁了!
靜姝真是被氣笑了,這封正則不愧是眼瞎男主,看不見女主靜婉的楚楚可憐,看不見謝瑾年的優秀,更看不見包子少女的艱難處境,只在那由著他自己的心意對他的表妹自我情深,隨著他自己的意願肆意妄為,原著裡包子少女那個活的白月光鬥不過靜婉那個女主還真不只是主角光環的鍋。
念及包子少女對封正則的情意,靜姝真是替她不值:「我夫君沒有你所以為的那般無用。」
封正色神色不悅:「你偏要故意戳我心窩子?」
當然,用刀我是專業的。
靜姝眉眼含著笑,不軟不硬地道:「謝世安本就是我夫君,我維護他天經地義,與不相干的人沒甚麼關係。」
轉眼便成了不相干的人,封正則那被戳成了篩子的心又多了幾個洞:「瑤瑛。」
靜姝皺眉,手指車廂門:「大表哥,請。」
她這般不留情面,本以為以封正則之高傲,便是在目前的劇情裡他對他的表妹白月光再沒有脾氣,也該負氣而去了。
不承想封正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