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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痛得麻木著,但他只能這樣做,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直到他終於覺得沒有了破綻之後,他才停止這如同自虐般的舉動。他將擊打過牆壁,變得青腫的手揣進了兜裡掩飾起來,他才走向那幢別墅。
吉野擠開了人群,他平靜的對著盤問著他的警員說著他的身份。他得到了進入現場的權利。他跟在警員的身後,走進了這棟別墅。真廣就站在大廳的外圍,他就這樣安靜的站著。吉野多了帶領他的警員,走到了真廣的近旁。他順著真廣的視線看去,他在看著安靜‘沉睡’著的愛花。她一點生氣都沒有,地上滿上她的血液,如同邪惡的魔法陣一般在地面上扭曲的盤旋著。她,真的,就這樣死亡了麼?
“真廣。”吉野努力著不讓自己顫抖,他想說出作為一個友人,應該能說出來的安慰的話語,但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有多想,不顧就在他近旁的真廣,不顧在安詳的死去了的愛花醬的周圍收集著蛛絲馬跡的警員,然後,碰觸著她的面頰,生氣的斥責她一聲,“起來了,愛花醬,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但他知道,這是現實啊。
“說到底,為何我會覺得,愛花,就這麼毋庸置疑的死了呢?”真廣面無表情的說著。他的雙手都揣在了兜裡,吉野在想,是否他也和他一樣,控制不了的顫抖著。看不出來真廣是否真的平靜了下來。但真廣卻在質疑著這一切。
愛花,為何就這樣毋庸置疑的死了呢?!吉野沒有說話,他不能張口,之前控制住了的顫抖,再次因為這樣的話語而迸裂出來,只要開了口,那明顯的哆嗦著的嘴唇,能夠完全的暴露出來。他不能在真廣的面前暴露出來。那隻手,在兜裡痛得直入骨髓,他看著安詳著的愛花,還有那刺眼的血跡,他無法移開視線。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啊,愛花醬…你看,你就這樣死去了,這樣的秘密,只有我一個人來保守著了。你就這樣的丟下我,死去了……
“為什麼不說話。”真廣看著緘口不言的吉野,冷冷地,他居然還是這樣一幅表情,什麼都沒有改變!真廣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什麼開始扭曲了,他居然,居然,對這樣一幅場景無動於衷!!這讓真廣覺得,吉野這個人,就算是此時此刻也能笑得出聲來!
「哀號吧,哀號吧,哀號吧,哀號吧!啊!你們都是些石頭一樣的人;要是我有了你們的那些舌頭和眼睛,我要用我的眼淚和哭聲震撼穹蒼。她是一去不回的了。」(注1)
這句話翻滾著,在真廣的內裡不停的咆哮著,他的喉嚨因為這句話的壓迫著,就要嘶啞的掙脫出來!
呵呵——真廣譏笑著,這譏諷的笑聲充斥在兩人之間,他的嘴角扭曲著,充滿瘋狂的眼神望著吉野,“你不用刻意趕過來的,反正,愛花的死亡,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吉野沒有動,他將真廣的話語完整的收入了耳朵裡,揣在兜裡的那隻手攥得更緊了,骨頭都泛著可怖的青白和筋絡,只要再一個用力,他想,那尖銳的指甲都能夠破開血管了吧。
吉野不敢輕易的開口說話,他們就這樣僵持著。等到真廣重新轉回了視線,他才嘟囔著,有些無力的說著,“不是,真廣你打電話給我的麼。”吉野知道,他的這句話說的有些斷斷續續的,但他真的,已經盡力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完整的話啊。
「你心愛的人已經死在這兒,你的末日就在眼前。」(注2)
chapter 18
教室裡還餘留著一些學生,正在小聲的交流笑談著什麼。天色早就變得昏暗了,這個季節,總是夜晚比白天長的,天氣也很冷,哪怕現在還呆在教室裡,也會忍不住哆嗦。
放學鈴聲已經響過一段時間了,吉野並沒有過於著急,他慢吞吞地收拾著自己的課本,手碰觸到外包袋子裡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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