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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病時正值我父親去世,全家回老家奔喪,家裡正巧又發生了點事情,這孩子便把這事瞞了下來,只在外面抓了幾劑藥吃,可不知遇上的是什麼庸醫,藥吃下去,不光病沒治好,反而更嚴重了。等我把家裡的事處理好,發現他這病症時,再請丁郎中他們來看,就已是這樣了。”
說著,他眼眸裡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露出悔恨的神色。
夏正謙點了點頭,看羅騫此時已不吐血了,被羅夫人和丫鬟緩緩扶著靠回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便道:“我先拿拿脈。”
“請。”既將夏正謙領進了門,羅維韜就沒有一絲慢待,走到床邊將羅騫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示意夏正謙上前診脈。
夏正謙將手指放在羅騫的手腕上按了一會兒,轉頭對夏衿道:“祁哥兒,你來看看。”
羅維韜面色微沉,顯然對夏正謙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讓自己兒子練手十分不滿。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
可那羅夫人不樂意了。未待夏衿走近,她便將羅騫的手放進了被子裡,轉頭對夏正謙道:“這位郎中,如果你有辦法,就開藥吧。”直接將夏衿無視掉。
倒是那床上的少年羅騫,雖吐了那麼多血,神志卻仍然清醒。見夏衿有些尷尬地停在床前,他從被子裡將手伸了出來,抬手對夏衿示意了一下。
羅夫人眉頭微蹙,不過倒是沒再說什麼。
夏衿自是不會在意羅夫人的態度,上前伸手,將手指搭在羅騫的手腕上仔細地把了把脈。
她在外面呆久了,身體又極單薄,易寒畏冷。這手一搭,羅騫只感覺手腕微涼,再一看,發現夏衿的手指極為纖細,那五個手指拼攏合在一起,不如他的手一半大。他不由得抬起眼來,訝然地仔細打量了夏衿兩眼後,眼眸裡似得深邃了許多。
夏衿沒有在意他的打量,凝神細細感覺手指之下脈搏的跳動。
看到女兒跟陌生男子發生肢體接觸,夏正謙渾身不舒服,頗為後悔將女兒帶到這袁府裡來。為掩蓋神情的不自在,他湊上前來,問夏衿道:“如何?”
夏衿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將手指收了回來,抬眼看了看羅騫的臉色,問道:“平時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見夏衿拿了脈還要問東問西,絲毫不為病人著想,只想著自己學習醫術,羅夫人饒是頗有涵養,也忍不住了,口氣極衝地道:“我兒累了,有什麼要問的,到外面問吧。”說著將羅騫的手塞進了被子裡。
“夏郎中,我們到外面說話。”羅維韜也極後悔將夏正謙父子倆領進來,說這話時臉色很不好看。
羅騫歉意地衝著夏衿微微頷首,靠坐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夏衿見狀,欲有所思。
“走吧。”夏正謙拉了夏衿袖子一把,跟著羅維韜走出了門。
羅維韜出到外間,腳下並沒有停,繼續往外走,一直將夏正謙兩人領到外面的廳堂處,方淡淡道:“請坐吧。”說著,率先坐到了主位上。
丫鬟立刻將茶水擺了上來。
羅維韜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問道:“如何?對於我兒的病,夏郎中有何高見?”
對於羅騫這病,夏正謙還真沒什麼“高見”。他所要採用的法子,也只是治傷和防止吐血。但依他想來,這些法子,丁郎中和京城的名醫、御醫應該早已用過,而且用的方子不知比他高明多少。他們都治不了,可見這法子沒什麼用。
他不由得將目光投到夏衿身上。
夏衿衝他微一點頭,那樣子極是自信。
夏正謙大喜,對羅維韜拱手道:“羅大人或許不知,我這兒子夏祁師從京城邵姓名醫,醫術與在下不是一個路子,醫術尤在我上。我今日帶他來,正是想讓他也看一看令公子之病是否能治。而今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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